妈
！季时风忽然伸脚干嘛！
路
趁着老师写板书，路辞猫着腰，躲在桌底下吃早餐，
口牛奶配口包子，再啃口茶鸡蛋，真香。
·
路辞辫子被他自个儿扯松
，他埋着脑袋偷吃，上边就剩个小辫儿晃晃。
季时风转转手里笔，看着那个毛茸茸脑袋，心说吃得还挺香。
看来没买错口味，倒霉蛋喜欢吃酱肉包子。
思考会儿，路辞抿抿嘴唇，扯两下脑袋上小辫儿，扯有点儿松，让季时风重新给他扎个。
他做足心理准备，转身想找季时风，结果后座空空如也，季时风不在。
鼓足口气瞬间瘪，路辞心口没由来地泛起丝失落。
·
他把脸埋在手臂里眯会儿，上课铃打响，路辞抬起头，桌上多个茶叶蛋、根烤肠、个包子，还有瓶热牛奶。
路辞摆摆手：“
是主理人，已经克服那种低级欲望。”
“哎，你是不是惹季时风啊？”前桌小心翼翼地瞄眼季时风，压低声音说，“先前看到你桌上有个饼，被他给扔。”
“饼？什
饼？没买饼啊？是不是陈放给？”路辞有点儿懵，旋即立即抓住重点，“季时风扔？什时候？”
“就早读下课那会儿，你不在，”前桌显然挺害怕季时风，“小路，你可别招惹他，他在中犯过事儿，名声不好，不是好人。”
“……你别这说他，虽然他挺讨厌，也没有那坏。”
忽然个小东西“叮”下掉在他脚边。
靠，诅咒灵验，鸟人季时风笔帽！
路辞想也不想，抬脚个飞踢，把笔帽踢远。
季时风维持着俯身捡笔姿势，额角跳动两下。
路辞难得用这种居高临下视角看着季时风，下巴抬，“哼”声。
“咳咳咳——”
路辞忽然发出阵压抑咳嗽声，估计是猫着腰吃东西，气不顺。
季时风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这吃能不呛着吗，对胃口也不好。
他想想，课桌下两条长腿往前伸出去。
·
早晨他只和陈放说过没吃早饭事儿，那这肯定是陈放买给他。
刚才是饼，现在又有这多吃，放儿真是天使降临人间，太感动。
路辞拿小纸条砸陈放，上边写着“爱死你”。
陈放扭过头，路辞朝他抛个飞吻，陈放做个呕吐动作。
路辞嘿嘿直乐，大老爷们儿还害臊呢，真是越活越回去。
路辞趴在桌子上，更蔫儿巴，胸口闷闷难受，不知道是因为前桌说季时风坏话，还是因为季时风扔掉他饼。
——季时风就那讨厌，就那看不上吗？
他不打招呼给季时风交习题册钱，让季时风不高兴；那季时风不打招呼扔掉他饼，也让他不高兴。
这算，他们不就扯平吗？
路辞心里憋不住事儿，想和季时风把话说明白，但就这眼巴巴地和季时风讲话，显得他太没立场。
·
早晨没吃饭，又站节课，路辞饿瘪，趴桌上奄奄息。
“小路，怎啊？哪里难受啊？”前桌转过头关心道。
“没事儿，就是饿。”路辞说，“没正经吃早饭。”
前桌说：“你吃点零食啊，抽屉里那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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