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长长叹口气:“有人无视付出、伤害真诚、羞辱尊严。”
季时风不搭理他,就是无视他;季时风不加入篮球队,就是伤害他;季时风成天动不动喊他原名,就是羞辱他。
王伯瞬间心凉,他在路家干十来年,也算是看着路辞长大。这小祖宗打小就没心没肺,成天什也不干,就知道乐乐呵呵,这还是他第次说出这
季时风蹬共享单车也能蹬出种“老子最酷别来惹”气势,自行车从路辞身边“嗖”地经过,带起阵小风,吹得路辞小辫儿晃悠两下。
妈,真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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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腾腾脸蛋贴上个冷屁股,路辞瞅着季时风背影,有点生气,更多是憋屈。
旁边有同学经过,和他开玩笑:“小路,你伸着脑袋看什呢,望夫石啊?”
他正心里嘀咕季时风呢,忽地看见路边有个人,高高大大,腿特长,黑色T恤浅灰色长裤,在群放学高中生里帅特别显眼,让人不看见都难。
路辞撇撇嘴,季时风真能装逼,校服外套也不好好穿,大咧咧地绑在书包上。
他扯扯自己外套,不就是耍酷吗,谁不会啊,下周他也绑在包上,和季时风决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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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风正在扫共享单车,班上另个叫吴令伟同学也过来扫码。
学校篮球场有三个,平时放学后要用都得提前申请排队。
今天场地是三班在用,路辞就没召集大家练习,让大伙各回各家。
司机在校门口等着,路辞上车,挎包往边上甩,嘴巴撅得老高,脸不开心。
路辞问:“伯伯,哥呢?”
“他和同学去打网球。”司机王伯说。
路辞耳根子烫,就和炸毛兔子似,猛地吸下鼻子:“你才望夫石!望是个屁!”
合上车窗,路辞烦死,个劲儿挠座椅靠背。
王伯听着那刺啦刺啦声儿,心疼坏:“小祖宗,别挠椅背,那可是真皮!”
“伯伯,借椅抒情呢,们老师说,这是种修辞手法。”路辞又是通猛挠。
王伯边打方向盘边说:“怎这是?和同学闹矛盾?”
“伯伯,车停下!”路辞赶忙喊停,按下车窗,把脑袋伸出窗外,特别做作且热情地呼唤,“大伟,你今天怎骑车呀,送你吧?”
吴令伟说:“不用小路,和几个初中同学聚餐,就在前面学院路,骑五分钟就到。”
“那行,你好好吃好好玩,”路辞叮嘱,眼珠子个劲儿往季时风身上瞟,“要是今天有不聚餐直接回家人,可以送他。”
吴令伟笑得很憨厚:“小路,你人真好,那先走啊,下次坐你车。”
那个“今天不聚餐直接回家人”就好像没听到似,弯腰把自行车坐垫拉到最高,长腿迈,骑上车就走,连个眼神都没分给路辞。
路辞羡慕死,感慨道:“他们同学感情真好,不像。”
王伯瞅他那多愁善感样子就想笑,问道:“这小脸蛋垮,受欺负?”
路辞拿额头“哐哐”撞车窗,语气特别惆怅:“伯伯,你说这人是不是招人讨厌啊?”
王伯说:“怎可能,谁那没眼光,还能讨厌你?”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不分好坏、不识好歹鸟人季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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