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祖康摇下车窗:“快结束打电话,来接你。”
“知道知道,”路辞看班群里人都到差不多,心早就飞,“走啊。”
陈放问他到没,他回复说“到到”,加快脚步往里走,刚穿过小广场音乐喷泉,听到有人喊他:“路辞。”
路辞循声扭头望去,黑黢黢花坛边上站着个人,个子很高,腿很长,只手插
“妈还说,你眼光不行,土大款个,没有审美。”路辞嘻嘻笑。
“臭小子!”路祖康敲他脑袋,“再哔哔就自己走路去!”
路辞穿上羽绒外套,整个人裹得像只北极熊:“那就冻死喽!”
“福娃冻不死。”路祖康说,“把大门开,去开车。”
路祖康现在进进出出都有司机接送,但每年妻子和两个儿子过生日时候,他都坚持亲自开车。
路辞喜滋滋,对着穿衣镜前后左右臭美通,问道:“妈,是不是太红啦?”
“今天们家小宝贝十八岁,红点儿怎?”林咏梅说,“多喜庆啊。”
路易叼着个苹果溜达过来,路辞朝他显摆:“哥,你看像小福娃吗?”
“看你像猴子屁股,”路易揪他耳朵,取消道,“山丹丹那个屁股开花红艳艳。”
“路小富!”路辞踹他哥,“要是个屁股,那你就是个屁,把你给放!”
路辞年过两次生日,次和同学朋友过,另次回老家和亲戚们过。
他身份证上出生日期写着三月初,其实他是月份生。
路辞刚出生那会儿身体特别差,小像只耗子,呼吸也很弱。路祖康和林咏梅每隔会儿就得探探他鼻息,生怕他口气上不来就嗝屁,实在是可怜父母心。
路辞满月那天,大师来给他掐命,说他八字轻,生在冬天,脉里染寒,有早夭征兆。
破解方法也很容易,把生日从冬天改到春天就完事儿,户口本上写,社会主义大红章子盖,什妖魔鬼怪都退退退。
他是个大老粗,没什文化,不懂那些时髦仪式感,但老婆儿子生日嘛,是天大事。
要包最好酒店,准备最好礼物,布置最体面排场,当然也得开最名贵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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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当路祖康七位数跑车在酒店门口停下,见惯豪车礼宾服务生都目瞪口呆。
路辞裹着围巾下车,被寒气冻得哆嗦。
两兄弟闹会儿,路祖康在楼下喊:“路大富,好没,出门。”
“来啦!”路辞飞跑下楼,“来来!”
“哎哟你妈给你穿什啊,”路祖康不忍直视,非常嫌弃,“红得晃眼睛!”
路辞还得意呢:“妈说像小福娃。”
路祖康抄起车钥匙:“你还小福娃,撑死是个招财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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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路辞到底是月出生,按他们农村老家习惯,生日还是得在出生这天正式过。
今天既是十八岁成年生日,又是球队拿奖大好日子,简直就是双喜临门。
林咏梅在家里为小儿子精心打扮番,给路辞穿件红色毛衣,又往他脑门上夹个红色发卡,连扎小辫儿皮筋都换成红色。
“好,”林咏梅往他脖子上戴条白色毛绒围巾,揉揉路辞脸蛋,亲昵地说,“妈妈小宝贝儿,真好看,真可爱,像个小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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