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辞不屑:“那叫虚伪,你说好看人能不知道自己好看吗?每天早上照镜子都觉得自己特别帅。”
“……”季时风无语,“你能不能谦虚点儿?”
路辞还有点儿犯愁:“有时候也挺烦恼,你说以后找媳妇儿,都担心她看上不是这个人。”
季时风以为路辞下句话要说“担心她看上钱”,毕竟有钱人都有这苦恼。
没想到路辞紧接着说:“她很有可能只喜欢这张脸。”
路辞急,季时风估计是担心等会儿别人有礼物送他没有,怕丢脸,这人怎这要面子啊!
他抬手去抢季时风烟:“要不你烟分抽口,就当庆祝成年。”
“啧,”季时风举起手臂,警告似地眯眯眼,“路大富,别得寸进尺啊。”
路辞撇嘴,悻悻道:“刚还说今天不惹不痛快呢。”
“上去。”季时风迈开腿。
难道季时风还在暗地里偷偷关心他?
“刚知道,陈放说。”季时风说,“没给你准备礼物。”
“不用礼物不用礼物,”路辞连忙摇头,想起话说三遍才是强调,于是又补句,“你不用给准备什礼物!”
他穿着蓬松白色羽绒衣,白色毛围巾裹着下巴,衬得脸特别小,就巴掌点儿大。
昏暗路灯照射下,路辞像个毛茸茸小动物,黑葡萄似眼睛格外清亮。
着裤兜,另只手指间夹着点火光,正在抽烟。
“季时风!”路辞兴高采烈地唤声,撒腿跑过去,“你怎在这儿啊,你来多久,这里多黑啊,你怎不上去呀,看陈放他们都到。你是不是在等啊?”
“抽根烟。”季时风掸掸烟灰,“刚到。”
路辞“哦”声,咕哝说:“还以为你等呢。”
但凡他细心点儿,就会发现季时风身后吸烟柱上已经掐五六个烟头,显然不是刚到。
神情很严肃,模样很认真。
季时风嗤笑:“少得瑟。”
路辞屁颠屁颠走在他旁边,臭美道:“季时风,你有没有觉得今天不样啊?”
季时风瞥他眼,红皮筋红发卡,看着又傻冒又可爱。
“什不样?”季时风说。
“你看这个,”路辞从羽绒服袖口里扯出截红彤彤毛衣袖子,显摆说,“妈说像个福娃,特好看!”
季时风:“路大富,好看人般不说自己好看。”
“别人都给你准备,就没有,怎办?”季时风看着他。
“那别人是别人,你是你啊,”路辞无所谓地说,“再说,又不在意礼物不礼物。这有钱,不要礼物。”
季时风吸口烟,低声说:“在意。”
路辞没听出什不对劲,乐乐呵呵地说:“你加入篮球队,还带着们班拿奖,这不就是最好礼物啦。”
季时风没忍住笑下:“那不够,忒虚。”
“等你干嘛,这冷天。”季时风在他额头上弹下。
季时风指尖带着淡淡烟草味,不熏,很好闻。
路辞吸吸鼻子,有点儿不自在地说:“你刚才怎喊‘路辞’,不喊原名儿,怪不习惯。”
“今天你生日,”季时风笑声,“不惹你不痛快。”
路辞仰着头看他,眼神很是惊喜:“你怎知道今天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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