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头
看，原来路辞没走，裹着白色棉袄，坐在隔壁便利店外
台阶上，圆滚滚像只小熊。
“怎
坐这儿，”季时风走到他跟前，给他挡着风，“冷不冷？”
路辞摇摇头，心里有点难受。
还说要追季时风呢，他真是干啥啥不行，下午光给季时风添麻烦
。
“你腰还疼吗？”路辞问他。
恰好换班服务员来，老板对季时风说：“时间差不多，要不今天提前半小时走吧。”
“不用，”季时风把路辞餐盘收走，“该干到几点就是几点。”
老板笑笑，装作不经意地说：“你说你这同学还挺有意思，走时候还自个儿把垃圾都倒，就连桌子也擦。”
季时风愣下，这才注意到路辞餐盘干干净净，没有鸡骨头，也没有饮料杯，桌面也十分光洁，点儿不像刚有人在这里用完餐样子。
“哥，他走多久？”季时风问。
“靠！”路辞觉得岂有此理，更心疼季时风，在季时风经过时候拽下他袖子，“季时风，你快休息会儿吧，
帮你干会儿活。”
季时风手里还端着盘子呢，被他这拽，后腰撞上桌角，疼得倒吸口冷气。
老板“扑哧”声笑出来：“你就别给他增加工作量。”
路辞着急坏：“疼不疼啊，给你揉揉。”
季时风没来得及回话，后边有桌喊服务员，季时风回声“来”，拍拍路辞脑袋，快步朝那桌走过去。
神把桌上可乐打翻。
路辞和老板面面相觑，老板憋着笑：“喏，自己弄脏就自己打扫。”
路辞吧唧吧唧嘴，说出去话泼出去水，自己打扫就自己打扫，他抽几张餐巾纸要去擦地，刚站起来，脚底下呲溜，差点儿跌倒。
好在季时风眼疾手快搂住他腰，揪着他衣领把他拎到边：“站好，别添乱。”
说完拿着拖把利索地清理起来。
“不疼。”季时风朝他伸出只手，“起来。”
路辞牵着季时风站起来，跺跺脚。
“不在里边坐着，”季时风给他把棉袄领子
“大概十来分钟吧，”老板眼里有笑意，“你现在追应该能追上。”
季时风到后厨摘围裙，对等换班另个服务员说：“你帮顶半小时，下周你晚班，和你换。”
“真啊？”服务员乐坏，晚班要上到凌晨点半呢，季时风愿意和他换，他求之不得，“没问题，你忙你去吧。”
·
季时风拎起外套，匆匆往外走，刚想打个电话问路辞在哪儿，身后传来个清清脆脆声音：“你下班啦？不是要上到六点吗？”
路辞扭头看着他背影，失落地垂下眼睫。
·
季时风忙完圈回来，路辞那桌已经空，看来小倒霉蛋是走。
他轻叹口气，抬手捏捏眉心。
下午也没腾出功夫来陪他，倒霉孩子估计心里不痛快。
路辞看他弯着背样子，心里酸酸。
·
下午茶点儿，店里人还挺多，季时风忙得脚不沾地，和陀螺似。
路辞想和季时风说句话都插不上空，接着给老板提建议：“哥，你得管理下你自己啊，你这儿服务生工作量忒大！”
老板边刷短视频边吓唬他：“这儿都这样，工作五小时，休息三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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