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只手撑着地,艰难地站起身,把水龙头开到最大,冷水往脸上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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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晚饭点,路祖康才回到家。
路辞收到陈耀光消息就守在大门外,远远看到家里车开过来,路祖康从车上下来,他长舒
季博文看着孙子这副样子,脸上有伤、额头上有破口,背上、手臂上全是道道淤痕,他手松,擀面杖掉落。
“孙啊,你们分吧,”季博文有再多气,也不敢再打季时风,“你们分吧……”
“爷,分不。”季时风抹把鼻子,在季博文身前缓缓跪下,“爷,混帐,不是东西,让你生气,你打骂都行,但分不。”
季博文沉默良久,什话也没说,回到自己屋中。
季时风看着爷爷佝偻背影和后脑白发,真切地感觉到爷好像老,有瞬间他觉得自己太不是东西。
跑不过短短百来米,季时风疼出头汗,喘着粗气说:“你和他说什?”
他此刻心急如焚样子在季博文看来格外扎眼,季博文把手中碗往灶面上摔:“把他赶走,踹他几脚,打他顿,让他以后都别来!”
季时风上衣因为汗水紧紧贴在身上,他说:“爷,是犯浑,你要是不解气,你冲来,你别伤着他,行吗?”
季博文怒火攻心:“怎打不得他?他和孙子胡搞,替他爹妈教育教育他,教育不得!”
季时风拳捶在墙上,眼圈都发红:“他把你当亲爷爷疼!”
!”
季时风被嚷嚷脑仁疼,无奈道:“有这功夫,你多看点正经书。”
“你们俩真是太勇敢,”方萍萍笑得特花痴,“你为小路哥哥挨打,他为你大早就来,双向奔赴——”
“你说什?”季时风打断方萍萍,“他早上来?”
这下子方萍萍愣住,呆呆地点点头:“对啊,早上去补习班看见他,在胡同口买包子,你不知道啊?”
他听出来爷说得是气话,爷不会对路辞动手,要真动手,那大动静,街坊邻里早传开。
鼻血个劲儿往下淌,季时风没理会。
他很小就失去父母,是爷手把他拉扯大,他不该对爷这说话,他太不肖。
但他同样没法和路辞分开,路辞就像是老天爷赐给他宝贝,落在他心坎里。
他怎分,分不开,难不成要他把心剖出来?
“也把他当亲孙子疼!”季博文气得浑身发抖,顺手操起擀面杖,“你护着他是吧,行,你护着,往后他来次,赶次,你和他起打!”
季时风关上门,二话不说脱下上衣,往地上重重甩:“你打吧,你把他那份儿全打身上。”
“季时风!”季博文怒吼,个巴掌呼到季时风脸上,屋子里响起无比响亮声“啪”。
季时风脑袋晕,整个人踉跄下,要不是手扶着墙,险些站不住。
他晃晃头,忽然感觉鼻子热,有血砸到地上。
季时风低声骂句什,甩开方萍萍手,拔腿就往家里跑。
方萍萍目瞪口呆:“不是疼得走不动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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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大富早上来过?”季时风推开屋门,第句话就问这个。
季博文在厨房里打鸡蛋,闻言手腕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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