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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辞专心埋头组装剑道勇士武器,黄金剑柄却怎也安不上去。
他趴下身子,把接口看得很仔细,“咔哒”下,还是没装上去。路辞愣下,才发现不是他没对准接口,而是他手在抖。
家里电话铃又响,定又是催债人打来。
平时听惯电话铃声此刻仿佛化作把利箭,箭尖直直穿透路辞耳膜,让他浑
挂断电话,路辞接着专心致志地拼乐高,特别专注。
方牧气得直掉眼泪:“他们怎这样!平时路叔叔对他们那好,真是墙倒众人推!”
路辞满不在意地说:“牧牧,你别生气,他们着急也能理解,拿不到工资谁不着急。爸经常说打工是很不容易,拖什都不能拖工资,等爸爸回来,就给他们发工资。”
林咏梅和阿姨在厨房里做饭,香味充盈着整间屋子;路易再过个多月就高考,现在这情况估计出不成国,林咏梅命令他在学校老老实实上晚自习,现在还没回到家;路辞则是兴致盎然地拼着乐高。
这个家看起来和平时并没有什两样,所有人都保持着种无言默契,不约而同地假装什事情也没有发生。
整整周,路祖康基本没着过家,不是在接受调查,就是到处找关系借钱。
调查组人又来过几次,让路祖康配合调查。
路祖康能说都说,他不知道黎平人在哪里,他也联系不上黎平,公司账面上钱全都投进项目里,钱都在黎平手里,其他他是真不知道。
没有人相信路祖康也是受害人,工地上工人们到公司楼下拉横幅讨债,说路祖康坑骗农民工血汗钱,这就是草菅人命;投资方们找不到黎平,窝蜂地堵在家门口,举着银行凭证大喊着要路祖康还钱;公司资金链断,几个项目无法推进,合作方纷纷索要违约赔偿;员工们工资发不出去,公司上下议论纷纷、人心惶惶。
谣言就是这开始传开,内网上有人猜路总是不是也跑路,否则怎好几天都没在公司出现。
路祖康常在家里说,事在人为,不管遇到什困难,只要人不垮掉,总是有希望。
反倒方牧是家里最忧心那个,这几天哭多,哭得眼睛都睁不开。
“小路哥哥,你怎不着急啊!”方牧急得在屋里踱步,“你怎还有心情玩这个啊!”
“急什,”路辞头也没抬,“你不知道,爸很厉害,他当年是白手起家,从个农村来穷小子做到这大,这点事儿算什啊,他三两下就解决。”
方牧心里有气,但又不能对着路辞说重话,抹着眼泪跑上楼。
底下有回帖反驳说路总不会吧,路总这些年为人处世是有口皆碑,也很关爱下属员工。
但这样评论很快就淹没在质疑声中,资本家都是个德性,黎平卷钱跑路,路祖康和黎平是丘之貉,能是什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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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言甚嚣尘上,公司里有几个和路辞关系好,被撺掇着给路辞打电话,打探路祖康消息。
“爸好着呢,”路辞盘腿坐在地毯上,面前是拼到半乐高,语气轻快,“你们别瞎猜,爸爸他有点事情,忙完就回公司……工资能有几个钱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们家最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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