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立刻回到床边,俯下身问他:“怎?”
路辞还在咕哝,季时风将耳朵贴在他嘴唇边,听到路辞说:“季时风,剑……剑断……”
剑?什剑?
倒霉蛋怎反反复复提到这把剑?
路辞边咕哝边去掏自己裤兜,但手指头怎也找不对地方。
但此刻,季时风却觉得说什都多余、说什都没有用,他只能紧紧环抱住路辞,偏头遍遍地亲吻他脸颊和耳朵。
路辞累,窝在季时风怀里睡着,拳头攥着,眉心也皱出道浅浅弧度。
季时风用指腹轻轻揉开他蹙起眉心,将他抱到床上躺着,拧热毛巾仔仔细细地给他擦脸。
路辞眼圈通红,眼尾还隐隐能看见破点皮。
肯定是不听话,这些天直用手揉眼睛,不让人省心。
再次长大嘴,仿若条离开水后难以呼吸鱼,大口大口地往里吸着气,胸膛以种不正常频率剧烈起伏着。
“不是,”季时风慌,捧着路辞脸,紧紧盯着路辞双眼,“乖宝,你看,看着,对,看。呼气——吸气——呼气——”
季时风脸、季时风掌心温度、季时风声音……
路辞在季时风安抚和引导下渐渐找回呼吸节奏,他缓缓眨下眼睛,用很轻很轻声音说:“季时风,变坏对吗,以前不是这样,以前是很好,你知道对不对?以前很好,真!”
他急切寻求肯定样子让季时风喉头阵阵发紧,季时风不知道怎会这样,短短几天时间,他倒霉蛋怎会这难过,怎会流这多眼泪。
季时风将手伸进路辞裤子口袋里,果然摸到个硬梆梆小东西,他拿出来看,是那种常见乐高积木,金黄色把剑,从中间断成两截。
他说剑是这
季时风接着给他擦手,在他手指缝隙里捕捉到抹刺眼血红,季时风瞬间瞳孔紧,用纸巾擦干净后发现那并不是血,这才松口气。
他将纸巾递到鼻尖嗅嗅,不禁皱起眉,他还以为是这倒霉蛋摆弄红笔时候沾墨,怎会是油漆?
季时风刚刚颗心都挂在路辞身上,满心满眼都被路辞情绪牵动,现在才分出丝理智去回想路辞刚才说过话——家里没钱、被骗、爸爸倒下、哥哥被打。
季时风抿抿嘴唇,担忧地看眼床上路辞,担心打扰他,起身走到边,拿出手机搜索“路祖康”。
搜索页面还没有刷新,床上路辞蹬两下腿,嘟嘟囔囔句什。
明明上次见面就在几天前,倒霉蛋因为剪个丑不拉几刘海而烦恼,随便哄哄就又开心;他快快乐乐地买好多衣服,喝大杯奶茶,告别时候朝季时风挥手,大声说季时风明天们再出去约会吧,像个傻乎乎笨蛋招财猫。
季时风头次感受到深深无力感,他应该陪在倒霉蛋身边,他怎没有陪在他倒霉蛋身边呢?
“你很好,直都很好,”季时风声音也变得沙哑,“乖宝,你以前很好,现在也很好,你是最好。”
路辞将脸埋在他肩窝,不说话,只摇头。
季时风不知道该怎哄他,其实路辞是最好哄,随便句夸奖话就能让他心花怒放,开心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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