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睡会儿?”季时风问。
路辞摇摇头,哑着嗓子说:“上学。”
他要好好去学校,家里烦心事已经够多,他不能再让家里人为他操心。
季时风说:“那你等下,回去拿个书包。”
路辞也点头,季时风出门时候,他用疼痛嗓子费劲地说:“牛、牛奶。”
他拿路辞实在没办法,走过去把路辞牵到厕所,路辞连忙扭头盯着他,季时风倚在厕所门边:“不走,乖乖洗漱。”
路辞皱皱鼻子,这才老老实实刷牙洗脸。
吃早饭时候,季时风没有问路辞发生什,也没有提昨晚发生什。
如果倒霉蛋不想说,那就不说,反正从现在开始,他会时刻陪伴在路辞身边。
路辞啃完个肉包子,有点噎着,脸颊鼓鼓囊囊,咽不下去。
第二天,季时风本打算替路辞向学校请个假,让路辞好好休息。
但这段时间忐忑和不安还是让路辞在清晨六点准时醒来,睁开眼时候,眼眶又胀又疼。
他对着陌生天花板缓好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现在在哪儿,昨晚他好像来找季时风,季时风人呢?
“季时风,”路辞掀开被子,开口才发现嗓子也疼,“季时风——”
“这儿呢,”季时风刷房卡进门,手里拎着袋包子,“怎起来得这早?”
个吗?
“剑,”路辞忽然着急,紧紧皱着眉,不安地踢着腿,“剑断……”
“在,”季时风将积木放进他手心,“剑在。”
路辞将金黄色利剑紧紧攥在掌心,呼吸沉重。
“路大富,这是把什剑,没见过,你告诉好不好?”季时风贴在他耳边问道。
季时风笑道:“知道,等着。”
活脱脱个娇气包,这时候还挑嘴。
下到楼,季时风脚步顿,上扬嘴角僵在
季时风把豆浆递给他:“喝口。”
路辞不喜欢豆浆,总觉得有种怪味儿,含混不清地说:“有牛奶吗?”
“牛什奶,就这个,”季时风插好吸管递到他嘴唇边,下颌轻轻抬,“喝。”
路辞老大不乐意,季时风还是这霸道呢,鸟人个!
这个早晨让路辞感受到久违平静和安心,他嗓子疼,说不出话,和季时风对坐着,安安静静地吃完早饭。
昨天晚上又醉又黑,路辞都没仔细看季时风,这会儿他眼也不眨地盯着季时风看,好想季时风,实在是太想太想季时风。
路辞像个上发条机器人,季时风走到哪儿,他脖子就转到哪儿。
季时风失笑:“醒就刷牙,刷完牙吃饭。”
路辞点头,进卫生间,在牙刷上挤牙膏,又坐到床沿,边刷牙边看着正在拉窗帘季时风。
季时风转过头,看见个满嘴牙膏沫倒霉孩子,他无奈道:“黏人精。”
路辞累得睁不开眼:“是剑道勇士剑,勇敢人才有……季时风,是勇敢人,有剑。”
季时风怔愣片刻,瞬间明白这把玩具剑对于路辞意义。
他无声地叹口气,手掌抚摸路辞侧脸:“路大富,你是最勇敢人,没有剑也是。”
路辞似乎听见季时风在说什,脸颊依恋地在季时风掌心蹭蹭,陷入这段时间以来第次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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