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和您说,家院里安监控。”季时风淡淡道。
老吴嚷嚷气势瞬间就弱,两只手窝进袖子里,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您说得对,胡同里外里就这点大,干点儿坏事,能瞒得住谁啊。”季时风微微眯眯双眼。
周围其他几个人拿古怪眼神瞟老吴,这老吴出名爱贪小便宜,就喜欢干点儿顺手牵羊勾当,大件不偷,小件又不值钱,大家都是街里街坊,也没人和他计较。
老吴张老脸窘得通红,把锅往儿媳妇身上甩:“回家问问儿媳妇,那女就那德行,保不准是她——”
“也别这说,那小孩认识,人机灵,嘴又甜,挺好孩子。”
“好什好啊,哎哟要是老季,孙子搞这种事,都活不下去,脸没处搁啊!”
季时风掀起眼皮,冷冷朝门外那几个人瞥过去,那些人面面相觑,瞬间噤声。
胡同里谁都知道季家这小子不是个好欺负,年纪不大,性子倒是冷得很。从小打起架就副不要命架势,长大倒是收敛,读书成绩顶呱呱,见人也都是礼礼貌貌问好,但骨子里狠劲儿就让人觉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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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家小子和个男孩儿处对象事情,胡同里外都传遍。
旅馆前台认得季时风,见他大半夜背着个小男生来开房间,今早嘴碎,见着人就全给说出去。
话传话,添油加醋地传到季博文耳朵里,就变成“你孙子带着个男半夜三点多去开房乱搞”,有几个好事老头老太太跟过来看热闹,在旅馆外头探头探脑。
季时风知道这片人多嘴杂,这事儿瞒不他爷,他也没想瞒着,只不过没想到他爷来得这快。
“昨晚上都干什?”季博文坐在前厅塑料凳子上,面色严肃。
季时风“哧”声笑,游刃有余地说:“逗您
领头个老头儿姓吴,是季博文在棋牌社棋友。老吴下棋下不过季博文,平时就喜欢给季博文找点儿不痛快,爱说点儿季家闲话,这会儿阴阳怪气道:“你们怂什啊,干坏事又不是咱们,还不许人说两句?要是怕说那你别干这事儿啊,这胡同里外里就这大点儿地方,谁家出点什事儿,大伙不都知道啊!”
“吴爷爷,”季时风走到门边,笑笑,“前月家新买床绒毯,洗完挂院里晒,您经过看见,还说这绒毯好看,第二天那条绒毯就不见,您知道哪儿去吗?”
老吴怒道:“你小子莫要胡说八道,你家绒毯,怎知道去哪儿!”
“是吗?看您儿媳妇隔天发朋友圈,床上铺就是家绒毯,花纹都样。”季时风说。
老吴涨红着脸,眼珠子心虚左右乱瞟:“就你家能买那花纹绒毯是吧,哎老季,你这孙子张口就来,你管不管?他和男人乱搞你管不,他这毁名声你也管不?”
季时风大大方方地说:“没干什,就是闭眼睡觉。”
外边传来嘀嘀咕咕闲话声:
“这俩小孩才几岁啊,加起来还没鞋码大,深更半夜开房间……”
“现在小年轻太开放,这还是两个男,这人活得久什事儿都能看见。”
“那小孩脸皮也挺厚,大晚上摸到这胡同里找小季,他家里人不管啊,什家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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