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小季打电话
？”林咏梅猜测。
路辞愣愣，心跳
下比下快。
这种时候，否认显得更可疑，不如大大方方承认。
于是路辞点点头：“嗯，他问
都收拾好吗。”
“小宝儿，”林咏梅声音很轻，“你不要撒谎，你告诉妈妈，你和他，你们两个……是不是……”
林咏梅睡眠直不太好，这屋子隔音又差，路辞担心把妈妈吵醒。
踮着脚尖绕过小厨房，路辞冷不丁瞧见客厅木沙发上有个瘦削人影，他吓跳，头皮都发麻。
再定睛看，原来坐着是林咏梅。
路辞松口气：“妈？你坐这儿干嘛呀，怎
不开灯啊？不对，你不是睡吗？”
林咏梅说：“睡不着。”
这段日子，他每天都在强打着精神，在学校里他要表现得若无其事，在家里他要表现得高高兴兴，只有当夜深，和季时风打电话这小会儿时间，才是他真正觉得轻松时刻。
“季时风，喜欢和你说话，你不要挂，好吗？”路辞问他。
倒霉蛋声音从听筒那边传来，软乎乎，尾音上扬，带着点儿恳求，又有点撒娇意味。
季时风轻叹口气，下就心软：“那你要注意点儿动静，要是有别人上下楼，立刻回屋里；多穿件衣服，别感冒。”
“嗯！”路辞点头，“季时风，你真好！”
等家里人都睡下，路辞拿着手机，蹑手蹑脚地出门，在楼道里给季时风打电话。
他们住是栋筒子楼，在十三层，楼道里灯是声控，路辞时不时要跺下脚，否则灯灭，就什也看不见。
“新家怎样？还习惯吗？”季时风问他。
路辞皱皱鼻子：“还行吧，就是太小，比不上你家宽敞。们三个睡张床，哥打呼噜特大声，真讨厌。”
“那你现在人在哪儿？”季时风敏锐地抓住重点，既然家里那小，倒霉蛋躲哪儿给他打电话。
路辞心里猛地沉。
路辞摸着墙壁要去开灯，林咏梅说：“别开，小宝儿，你过来，陪妈妈坐会儿。”
路辞心里直打鼓，总觉得妈妈今晚有点奇怪。
他乖巧地坐在林咏梅身边：“怎？”
“刚刚去哪儿？”林咏梅问他。
路辞咬咬嘴唇：“、——”
楼道里灯光昏暗，冷飕飕，讲话还有回音，路辞却觉得很安心。
能听见季时风声音，他就觉得心口满满当当，很安心。
过半个多小时，季时风见时间太晚，实在不放心这倒霉蛋个人在外头，于是“命令”路辞乖乖回去睡觉。
路辞恋恋不舍地挂电话，又蹲在地上翻手机相册，看好久他和季时风合照，实在是冷得受不住，这才拧开门把手。
屋里还堆着好多纸箱没收好，路辞蹑手蹑脚，生怕弄出动静。
路辞压着声音说：“出来啦，在楼道里。”
这晚，加上路辞现在住那片鱼龙混杂，季时风担心不安全，又担心他着凉，于是说：“赶紧进屋，不说，挂。”
“别！”路辞慌，“你别挂呀！”
季时风嗓音低沉：“路大富，你看看现在几点，赶紧回去休息，锁好门。”
路辞背靠着墙，小声说：“季时风，能不要挂吗，想多听听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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