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声不吭,他身体强壮,顶得住这几下。
路辞却不行,他被打得往前扑,两只手撑着地面,手肘止不住地发抖。
方牧吓傻,跌跌撞撞地跑到洗手间,给季时风打去电话,哭着说:“季时风,你快来!家里出事,小路哥哥要被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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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好好考试!能不能和季时风断!能不能!”路祖康红着眼,手柄狠狠打在皮肉上发出惊心动魄响声。
话音未落,他脑袋被打得往边上偏,口腔里瞬间充斥着血气。
“你也跪下!”路祖康对他吼道。
路辞咬着后槽牙,学着他哥样子,直挺挺跪下去。
“们路家造什孽,生你们这两个孩子,”路祖康脸颊深深凹陷,张脸早已看不出曾经神采奕奕,只剩下苍老和心痛,“个不参加高考,另个——”
说到这里,他顿顿,仿佛难以启齿般:“另个,和男人搞在起。”
老板说干晚班挣得多,林咏梅说晚班不行,她要赶回家做饭,她大儿子要高考,晚自习回来要吃夜宵,不然身体吃不消;她另外两个儿子都太瘦,吃点宵夜才能长肉。
她是这个家里唯女人,也是最坚强、最挺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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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紧闭房门突然“砰”地打开。
久久不出房门路祖康站在门口,眼圈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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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在脏乱大排档里、坐在小板凳上洗碗女人,怎会是他妈妈?
旁边人提醒林咏梅,说那小伙子直盯着你看,眼神古里古怪,你认不认识啊?
林咏梅抬起头,看见她本该在高考考场上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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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咏梅从后面抱着路祖康手,哭喊道:“别打,别打,再打就打坏!”
“你别拦着,”路祖康吼道,“宁愿没生过这两个畜生
路辞如遭雷劈,猛然转头看向林咏梅。
爸爸怎知道?难道是妈妈告诉他?
林咏梅只手撑着桌面,缓缓站起身,满是泪痕脸上同样充斥着震惊。
于是路辞明白,定是那天晚上路祖康听见他和林咏梅对话。这段日子他在心里憋这久,他得有多难受?
路祖康从角落拿起根扫帚,用木制手柄下下往两个儿子身上挥打:“你们两个对得起谁!对得起谁!”
他先是深深凝视眼餐桌边哭泣妻子,接着大步走到沙发前,挥起只手——
“啪!”重重巴掌甩到路易脸上。
路祖康手掌打着颤:“跪下!”
路易言不发,跪在地上。
路辞讷讷地说:“爸……”
“妈,”路辞难以置信,“你什时候……”
话没说完,他切都明白,于是握紧拳头,不再追问。
家五口人要吃要喝,三个孩子要上学,外边还欠着那多外债。要是家里没有人出去打工,可能就连这些日子,他们都是撑不过去。林咏梅瞒着他们,没有让他们知道。
她早起给几个孩子做好早饭,等孩子们出门上学,她敲门让丈夫出来吃饭。自己则是简单收拾收拾,去菜市场买菜。回到家,她紧接着要开始准备午饭,等家人都吃完,她就要去大排档干活。
大排档傍晚开门,她两点左右到,洗菜、洗碗、擦桌子、铺次性桌布、打扫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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