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走时候,他哭着问为什,他抱着妈妈大腿求妈妈别走,他追问过、也哀求过,换来只有个决绝背影,还有行李箱拖过石板路时“咯噔”声音。
直到今天,季时风仍然清晰地记得当时听到那阵声音,行李箱碾过不是老胡同布满青苔石板路,而是他心。
人吧,果然是怕什就来什,他直害怕路辞不要他,路辞就真不再要他。
季时风现在心情没有什起伏,说实话挺平静。
至少这次,是他先掉头离开,他不会再
马阳看着季时风:“你就别管车,不是,你这到底怎回事啊?”
就上去不到十分钟,下来就成这副模样。
“没什,”季时风云淡风轻地说,“他要和分。”
马阳张嘴傻半晌,抬脚要往楼上冲:“他住几楼啊,去问问。”
“别去,”季时风拦住他,“丢脸。”
就在烟盒落地五秒后,季时风才从裤兜里伸出手,摊开掌心,做个接东西动作。
然后,他才垂下眼帘,注意到烟盒已经掉在地上。
马阳这才觉得不对,季时风反应这都不叫慢半拍,这是慢十万八千拍啊。
“时风,怎?”马阳走上前两步问道。
季时风摆摆手:“烟掉。”
季时风从路辞家下楼,马阳正靠着墙抽烟,见季时风惊讶道:“怎这快就下来?你那小傻逼呢?”
马阳三叔开个摩托车改装店,马阳知道季时风喜欢摩托车,于是邀请季时风去他三叔店里试款新车。接到方牧电话后,季时风心急如焚,马阳担心他自己开车着急出事儿,于是载着他赶过来。
季时风言不发,只手撑着满是铁锈楼梯扶手,另只手插着兜。
“被他爸妈赶出来啦?”马阳调侃道,“你不是早做好心理准备吗,这就是场持久战,你想让家长时半会儿就接受你俩这事儿,那不可能。”
季时风还是站在楼道口,张脸沉在阴影里,看不清什表情。
“你这时候你还顾什丢脸不丢脸,”马阳看着比季时风着急多,“你就这分?你挨打白挨?爷那边好容易松动点儿,你现在分?”
“他要分,”季时风走下台阶,“那就分。”
“那你不能就这走啊!”马阳直跺脚,“你去问他求他啊!”
季时风轻轻笑:“没用。”
如果个人决定要抛下另个人,再怎问、再怎求都没用,季时风太清楚。
走到他跟前,马阳才觉察季时风异样,他看起来很平静,张脸上没什表情,但左手始终扶着锈迹斑斑铁栏杆,用力得骨节发白,手背上全是青筋。
马阳皱眉:“你先松手,别等会儿磨破,破伤风。”
季时风于是松开手:“走吧,你车呢。”
“停路口,刚有个大爷,叫别把车停楼下,太占地儿。”
“走吧,这片乱,车别被偷。”
“给根。”
马阳从兜里摸出烟盒:“怎这是,至于?”
他把烟盒朝季时风扔过去,烟盒先是砸在季时风身上,然后“啪”下掉在地上。
“靠!”马阳骂道,“你倒是接啊,干站着——”
话没说完,马阳愣住。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