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路祖康说,“水冷不冷?”
林咏梅顿,垂下目光:“不冷。”
“不是人,小梅,”路祖康沧桑脸上布满泪痕,“小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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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咏梅进房间,路祖康正站在窗边,天光久违地光顾这个封闭已久房间。
“怎拉开窗帘?”林咏梅问。
路祖康不说话,喘息有些重。
林咏梅着急地问:“怎?是不是血压上来?”
“你是男子汉,阿姨相信你。”林咏梅呼口气,“但是,你们两个事情,还是不同意。”
季时风身形僵,路辞也愣住。
“你们现在还是高中生,还没有能力为对方将来负责,”林咏梅看向路辞,“尤其是你。”
路辞皱眉,着急道:“妈,可以,你也相信……”
“妈妈相信你,但是你要证明给妈妈看,”林咏梅摸着路辞头,“小宝儿,妈妈答应你,只要你能考上大学,妈妈就同意你们在起。”
光,季时风点头:“好。”
“小宝儿,妈妈先和你道歉,”林咏梅摸摸路辞脸,“妈妈直没和你好好谈谈这件事,知道你有好几次都想说,不敢听。”
她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情,于是便次次选择冷处理。
繁重家务、拮据现状已经将她折磨得身心俱疲,每次路辞想和她聊聊,她都表现得格外疲倦,好让自己有借口对这件事避而不谈。
“妈,你别这说,”路辞握着妈妈手,“别这说。”
她大步走到路祖康身边,才发现路祖康已经泪流满面。
林咏梅瞬间愣住,在她印象里,这是她第次看见丈夫落泪。
“哭什,”林咏梅拍他手臂,“孩子们都在外面,丢不丢人?”
路祖康却握住她手,问她:“冷不冷?”
“大热天,什冷不冷。”
路辞瞪大双眼,怔片刻,而后重重点头:“嗯!”
林咏梅叹息着摇摇头:“洗把脸吧,哭成花猫。”
路辞破涕为笑,转脸看见身边季时风也在笑。
“季时风,成花猫。”路辞傻笑着说,“花猫能考上大学吗?”
季时风坚定地握住路辞手:“能。”
林咏梅看着她小儿子,露出个温柔慈爱笑容。
她心软,在看见路辞唯有在季时风身边才能有片刻轻松时,在看见路辞跪在她面前说他是真喜欢季时风时,在看见路辞痛苦出声时,她早就心软。她在鬼门关上走遭,生产时差点没保住路辞,她小宝儿是老天爷给她恩赐。在她眼睛里,她儿子是这个世界上最率真、最可爱、最纯挚孩子,切让儿子开心事情,她都会去做,切让儿子伤心事情,她都会为儿子挡在身后。
“小季,阿姨也和你说声对不起,”林咏梅转而看向季时风,“要是们家还是以前条件,也许不会反对你们,但是现在……知道你家里情况,你也过得不容易,不是嫌贫爱富,是担心。这孩子啊,他没吃过苦,现在们自己家里已经这难,总担心他和你在起,还会更难。”
路辞第次听妈妈敞开心扉,说出真正反对他们理由,哽咽道:“妈……”
“明白,”季时风郑重地说,“阿姨,不会欺负他,不会让他受苦,会对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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