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迅速开灯,他看见方牧也满脸泪,眉头皱得紧紧,耳朵竖起,挣扎着身体,直在呓语。
“小也?”秦弋过去抱起他,又不敢叫醒他,只能不断地拍着他背,低声安慰,“别怕,哥哥在,你别怕……”
“瑞汤瑞汤……”方牧也在秦弋怀里慢慢平复下来,却还是抽噎着重复这样个词。
他说得模糊,秦弋没办法分辨那个词到底是什。
过很久,方牧也才彻底安静下来,耳朵也软软地垂下去,秦弋把他轻轻放回床上,看他几
可是,她到现在还是希望,能从软糖这个记忆点出发,刺激方牧也记忆,让他想起些什来。
唐蔓想,虽然过程痛苦,但是只要能恢复记忆,就对大家都好-
方牧也整个晚上都安安静静,安静地洗澡洗脸,安静地吹干尾巴,秦弋问他想不想看动画片,方牧也想下,点点头。
秦弋搂着他坐在沙发上,方牧也被毯子包得严严实实地靠在秦弋怀里,因为白天经历场头痛,他还是觉得累累,于是很快就睡着,垂着头闭上眼。
秦弋直看着他,等到他终于垂下耳朵睡着,长长睫毛搭在眼下,呼吸轻浅,看起来还算睡得安稳。
刘姨特意在秦弋家留得晚些,在他们回来之前做好晚饭,方牧也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吃着秦弋给他夹菜。
“牧也,还难不难受?”刘姨问。
“不难受,刘姨。”方牧也捧着碗,眯起眼睛露出个笑,摇着尾巴说,“让刘姨,担心。”
“怎能不担心呢。”刘姨叹口气,她看向秦弋,“唐老师说是上着课好好就头疼,也不知道是怎回事。”
早上秦弋赶回家时候,心都在方牧也身上,唐蔓只站在边,他也没来得及问到底发生什,现在方牧也和刘姨都说是上着课就头疼,秦弋只能从唐蔓嘴里找答案。
秦弋用下巴蹭蹭方牧也额头,然后抱起他上楼。
大概在凌晨时候,秦弋被吵醒。
他在睡梦中恍惚听见个慌乱声音,好像在喊着什。
秦弋朦胧地半睁开眼,睡意太重,他无法分清到底是梦里有人在叫,还是现实中。
直到方牧也惊慌摆动手碰到他,秦弋心猛地跳,立刻睁开眼清醒过来,他在黑暗中看见方牧也已经不在自己身旁,而是在床边位置,嘴里发出含糊又害怕声音,手不住地乱挥,像是在抵抗着什。
他摸摸方牧也头,叮嘱他好好吃饭,然后起身去楼上给唐蔓打电话。
“唐老师,想问问你,小也今天上课时候到底发生什,怎会突然头疼?”
“这个也不清楚,可能是他在书上看到什或者自己突然想到什,引发对大脑刺激吧,问他他也没有跟说。”她顿下,继续说,“像他这样脑部受过伤,难免会出现突发状况,你也别太担心。”
医生确实也是这说,秦弋低叹口气,说:“知道,麻烦你,这几天在家先陪陪他,你也休息休息。”
唐蔓知道方牧也肯定没有跟秦弋提起软糖事,否则秦弋现在不会用认真询问语气跟自己说话,她猜想方牧也在巨大刺激过后,大脑已经下意识地又将软糖这个关键点给自动屏蔽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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