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已经见不到面,难道说句话都不行吗?
秦弋像是突然回归神志,他有些急切地开口:“小……”
但是电话那头传来陌生人声,阵杂音过后,电话被挂掉。
秦弋再拨过去,已经是关机状态。
他怔怔地拿着手机,方牧也久违声音好像还在耳边,可是因为太短太急,结束得太快,于是让人怀疑那是场短暂梦。
秦弋含糊不清地嘀咕几句,颇为不满地抱怨:“照片看不清也就算,每次问他小也恢复得怎样,他个字都不给说。”
“早知道这样……”秦弋无力地趴在桌子上,喃喃道,“那次小也给打电话,应该多跟他说说话……”
那是方牧也被接走过快个月时候,那段时间公司有个项目出点让人头疼问题,秦弋压力很大,有天晚上,他在公司加班,突然接到个电话。
秦弋看也没看就接起来,边翻资料边问:“喂?”
电话那头静好几秒,秦弋以为是打错,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到个声音。
时间晃过去五个多月,天气已经很冷,秦弋和钟渔在家清吧喝酒。
“别喝,你开车来。”钟渔按下秦弋酒杯。
秦弋置若罔闻地又抬起酒杯喝口,说:“叫代驾。”
钟渔暗自叹气,方牧也被接走后,秦弋找他喝酒频率并不高,个月顶多两次,但是每次都喝得烂醉,醉也不闹,只是遍又遍地摁亮手机,看着屏保上方牧也照片发呆。
钟渔知道秦弋不是矫情,也没有浑浑噩噩,只不过家里没有方牧也之后,秦弋时间就显得富余,富余到让他心生烦躁和荒芜,所以需要些发泄途径。
自那以后,秦弋再也没有接到过方牧也电话,没有听到过他声音。
所有信息全都保密,照片也总是控制着距离,方牧也身处环境似乎是在国外个高级治疗中心,他穿着日常衣服,有时是蹲在树下看着地面,有时是个金发女医师和他并肩坐在起看书,有时是他画画背影。
方牧也应该过得很好,有最好医疗资源和医生,有最专业老师和课程,有玩耍和画画自由时间。
秦弋没资
“哥哥……”
秦弋心像是被狠狠撞下,然后疯狂地跳动起来,似乎直接堵在嗓子眼里,他张着嘴都无法发出声音。
“哥哥……你能不能来看看……”方牧也声音里带着哭腔,“来看看好不好……”
秦弋无由地将头转向窗外,看着高楼灯火,他嗓子发紧,却说不出句话。
方衍修要求过他,为不影响治疗进程,在此期间,秦弋要断绝和方牧也切联系。
“牧也最近怎样,你知道吗?”钟渔完全不体谅秦弋感受,直接提起方牧也,反正憋着也是憋着,不如让秦弋痛痛快快地说场。
“知道,方家和有联系,大概是个助理,会定期给发小也照片。”秦弋眼睛在酒精催促下已经有些泛红,他突然哐地拍桌子,“他妈,隔十几米照相,能看清什啊!”
他动静太大,其他客人纷纷把视线从台上乐队转到他们这桌。
钟渔赔着笑,点头哈腰地跟他们比个抱歉手势。
“你小点儿声。”他提醒秦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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