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弋僵硬着缓缓转过身。
他看见戴着围巾少年站在台阶下过道上,两只毛茸茸耳朵在昏暗冷冽深蓝天色下,抖抖,像扑棱白蝶。
那根雪白尾巴,在身后摇动,下子从身体左边探出来,下子从右边探出来。
方牧也脸上带着笑,微微歪头看着秦弋,他身后是越发浓重夜色,而脸庞却被门前灯照亮,像是小天使穿过黑夜,站在自己面前闪闪发光。
秦弋还愣在原地,他动动手指,确保自己没有幻化成根木头。
他站在车库外,看着自动门缓缓落下,又去侧边花园,方牧也被接走后,他在那里种排蓝雪花,夏末时候扦插,现在越来越冷,秦弋怕它们冻死,就给铺层膜,时不时就去看看。
秦弋从前完全不爱摆弄这些花花草草,去年夏天时候,他想让方牧也在更漂亮清新环境里生活,于是开始试着种花,可惜花还没有完全开放,方牧也就离开。
秦弋也不清楚自己在干什,他只是觉得,总要接着种点什,万哪天方牧也回来,还可以继续期待花开。
在地上傻傻愣愣地蹲会儿,秦弋觉得有点冷,天也暗,他站起身跺跺脚,转身上台阶。
天气冷,密码锁好像也跟着有点迟钝,秦弋按两次指纹都没解开,他正准备输密码,就听见外面护栏门吱呀声。
平安夜这天,全公司准时下班,没有约全部去聚餐餐厅,秦弋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望着楼外逐渐亮起各色灯火。
他已经跟助理交代过后段时间工作,准备出个国,找方牧也。
他看过方牧也出生资料,起码知道他在国外住址和些信息,找不到方衍修私人疗养院,那就只能去方牧也家堵他父母。
说起方牧也父母,他们比起方衍修冷静不仁慈来,算是温柔多,曾经给秦弋发过视频邀请,在视频中直向秦弋致谢,感谢他照顾方牧也。
秦弋跟见家长似战战兢兢,到最后终于忍不住问小也怎样,方牧也父母仍然是知书达理微笑,表示方牧也还在治疗中,如果以后可以康复,定带着方牧也登门道谢。
方牧也见他哥没反应,往前跑
“哥哥。”
秦弋整个人僵在原地,食指还伸着,离电子屏两厘米远,是准备输入密码样子。
他不敢回头,那个声音有点远,有点轻,回想起来,像幻觉。
如果转身时是场空,秦弋可能会崩溃。
可是,是真是假,总是要自己亲眼去分辨,没有人能够拒绝近在咫尺答案。
那万没好呢?岂不是这辈子都见不着方牧也?
而且秦弋没办法再等下去,没有具体期限等待永远最折磨人,不如自己去找个答案。
秦弋不知道方牧也现在是什情况,不知道他家人会怎看自己,不知道自己这去是什后果,他只是有腔无由无畏企盼,带着些头也不回悲壮味道,想去追次。
就见面也好,远远地看眼也好,他想知道方牧也现在是什样子-
秦弋开车回家,什平不平安夜对他来说也没有意义,钟渔他们约他吃饭他也不太想去,工作时候全神贯注,回家以后难免觉得空虚疲惫,秦弋宁愿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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