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这时,闻礼仿佛才看住
闻礼将角度点点上升,问他,“怎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文斯摇摇头,“就是……没力气……”
闻礼将枕头垫在文斯身后,“那坐会儿就躺下吧。”刚刚才去掉那些插管,他担心文斯身体不能适应。
“嗯。”文斯轻声应道,似乎是在打量闻礼样子。
而闻礼却忽然别开视线,看向输液管,仿佛觉得它滴速有点快,稍微调下,然后掖掖被角,之后又拿起桌上水杯。
十多分钟后,医生终于宣告,“这可真是奇迹!”
病房里恭喜、叮嘱,热闹阵儿。
直到房门再次被掩上,屋内又只剩下他们两个,直站在床边闻礼这才靠近几步,垂眸沉默地看向床上靠着人。
文斯微微抿唇,缓缓勾起个笑来。可刚想说话,就被用力地抱住。
他有点吃惊,又仿佛早有预料,轻声道,“还以为……”
文斯终于醒。
从上次他四肢出现活动迹象之后,闻礼也渐渐恢复正常作息,像是决定要打持久战,他开始在意自己身体,并将工作全都搬到病房做。
文斯醒来时候闻礼正坐在旁边,用电脑处理事情,音乐软件里播放着舒缓轻柔法语歌,医生说适当感官刺激对唤醒病人意识有好处。
切如常,同这些日子以来每个白天都样。
所以当听见那声低低“闻礼”时,正在键盘上敲击动作微顿,闻礼却没有马上转过头,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
刚想问文斯要不要喝水,才想起这是他自己杯子,这些天来文斯饮食直用鼻饲管。
总之就是看遍切能看事物,关注所有该关注东西,却就是……没有看文斯。
闻礼最后拿出手机来,“忘跟爸爸说。”
文斯就默默地等他拨出电话,听到他说,“爸,姐醒……”这句音调听着隐约发颤,让文斯心里微微地抽。
闻礼打开免提,文斯刚喊声“爸”,那边男人就激动得又哭又笑,文斯也禁不住红眼眶。
到底久未言语,这样突然说话嗓子哑,竟然没能发出声音。
文斯不知自己究竟昏睡多久,但从刚刚检查时医生反应看,这觉睡得肯定很长,还以为醒来时闻礼就会有不同反应,结果哪想他那冷静地就叫来医生。
不过现在看,是不是才意识到自己醒?总感觉这样弟弟,可怜又可爱。
文斯抬手轻拍闻礼肩膀,尽量润润嗓子,缓缓道,“帮……坐起来。”
刚刚护士只把病床上升个小倾角,躺太久突然血液回流会让大脑眩晕,所以还需要再适应几分钟。
直到身侧那只手轻轻碰到他腿,闻礼才像陡然反应过来。
病床上,文斯淡色嘴唇翕动,他脸色仍旧白得透明,半掩瞳仁就显得愈发漆黑,只是望向闻礼眼神怔忡,大梦初醒似。
闻礼起先还木然地坐着,下秒他迅速按响呼唤铃,连着按好多次,直到医生护士匆匆忙忙跑来。
看到文斯醒转,都是又惊又喜。
可最该惊喜闻礼,却只在旁等他们做检查,表情平静到不可思议,但他眼睛是直是看着文斯,在围绕着病床紧张忙碌白大褂中间,视线落在他们每个检查步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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