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电话震动,是闻立民打来,他已经到家。
因为不太放心这边,特意打电话来叮嘱闻礼再问下医生关于文斯进食问题,他想拟个菜谱明天让人做送来,就不用吃医院食堂饭,然后又让他们早点休息,叫闻礼不要办公,有什工作明天再做不急在时。
好像病这场,连父亲都变得唠叨,但文斯现在听着却是甘之如饴。
不过闻立民电话,也让文斯想起件
这次胡茬是真挺硬,文斯隔着病号服都能感觉到那种刺刺感觉,闻礼应该很久没刮胡子。
从前商界精英、青年才俊,文斯今天睁开眼看到,就想着,他怎能变得这憔悴?
“不仅傻,还丑。”文斯像个忧心弟弟哥哥样,抬手搭在闻礼肩膀,揉揉他没什发型头发,“话说,睡多长时间啊?”
因为闻礼胡须,文斯才想起这个问题竟然直没人和他说,他也刚想起来问。
不过醒来时看医生给他拔鼻饲管,之前文斯在医院照顾过脑溢血爷爷,知道是长时间昏迷人才需要鼻饲饮食。
闻礼也意识到,再看文斯笑得那样子,不由自主就揽过人在额头上亲下。
“你就笑话吧。”
文斯哪能真笑话他啊,只是在这个温馨场合下,煞煞风景罢。
“你电脑,要掉下去。”闻礼现在侧身亲他,腿上电脑呈倾斜状态,摇摇欲坠,“那个看起来挺贵……”文斯好心提醒。
闻礼却道,“里面数据更贵。”
文斯,他细细地听他和父亲说话,见他嘴唇开始有些许微薄血色,他头发长得略长,他好像更瘦……
他是真,回来。
闻礼眼睛眨眨,白眼球里瞬充斥上明显红血丝,虽然极其想要努力压抑,却感到从眼睛到喉咙到心脏都是又酸又恸。
直至电话放下,终于再也忍耐不住,他又次用力抱紧那个人。
这次是要将他揉进骨血般,很久很久都没能撒开手。
“十九天二十小时。”
“这长时间,”文斯恍然,又是惊,“那工作……”
闻礼就知道他,“光年第二季后面没你戏份,第三季才刚开始拍,新电影其他角色没定下来,都不耽误。”
文斯松口气,“那就好。”
本来还想告诉文斯《昔年》已经定档,但闻礼又不太想提那个人。
“难道你都没有备份吗?”
“所以你觉得连个电脑也摔不起吗?”
文斯噗嗤笑,“们俩这是什弱智对话?逻辑都不通……”他叹气,“睡傻也就罢,你怎也跟着傻?”
“……”闻礼看着他,“是傻。”
他抱住文斯,将下巴搁在他肩膀。
闻立民来过,到晚上被姐弟俩劝走回去休息。
父亲刚才和文斯说话,闻礼就在旁处理工作,等他走,闻礼便靠床挨文斯坐着,把笔电放在腿上,今天工作还差个收尾。
他已经很习惯,文斯昏迷时候,他就是这直在医院办公,有时候敲着敲着字,右手会像有自己意识,往旁边碰碰文斯手或者脸。
而现在这个小秘密,被发现。
文斯正在看闻礼电脑上字,手指就被轻轻地碰下,他垂眸看向正在“作案”那只手,眼里流露出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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