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稍微偏过头问：“不过来吗？”
邱声心跳
抖，抿着唇去挨着他，闻到股很淡
烟味。
闻又夏这天穿长袖黑色卫衣，同色运动短裤，外套拉链拉到最上头也没挡着下巴。他有点胡渣，黑眼圈很重，可能整夜没休息好。
邱声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沧桑难看，现在和闻又夏对比，顿时在心里暗想他居然比闻又夏有个人样。他又想：闻夏这人虽然不怎
爱打扮，但也绝不放任自己这颓，是遇到什事
？不然大周末谁没事跑医院。
红灯变绿，他们跨出去，邱声在繁杂脚步交叠中问：“你为什会在医院？”
他有段时间常来市三医院，各大招牌都背得滚瓜烂熟。
最近半年没来，对街卖医疗器械人各展身手四处推广，花店，水果店，药店……变化不大。
离约好时间还差五分钟，闻又夏除那句“11点市三医院见”就没有下文，邱声突然开始迷惑为什他约自己在医院见。
闻又夏生病？
邱声思索着，站在原地，被升温阳光晒得发晕。
东河市秋天夜晚多雨，日出后，柏油马路上水分迅速蒸发。
清亮日光，周末，切都灿烂而美好。
手机里有闻又夏发来定位，邱声抬起头，确认面前是定位里所写市立第三医院，回复条“
到”。
他前天夜里差点通宵，睡到九点多迷迷糊糊地被微信消息提示震动吵醒，看完内容彻底精神，然后再也睡不着，睁着眼躺到离约定时间只差半个小时，起床出门。
市三医院与邱声住处相去不远，公交就两站路。
“陪床。”
“冬冬？”他问，说出这个名字时有瞬间害怕地去看闻又夏。
闻又夏表情没任何起伏，目光微垂：“闻老师。”
说这话时，他似乎出于习惯，拽把单肩包背带。
那个包鼓囊囊，里面装
他站得笔直，这姿势诡异，如果直紧盯每个过路行人会被当成变态。邱声干脆跨坐在路边辆共享单车座椅上，假装很忙地将各个APP点开又退出。
个人走到面前，和树叶起遮住让他难受阳光。
邱声抬起头，对上那双墨色眼。
谁都没跟对方打招呼，邱声站起身，扶把差点歪倒单车龙头，默不作声地跟在闻又夏身后沿着街离开医院。
秋日蝉鸣行将枯萎，人行道被各种店铺占掉半，剩下半格外狭窄。邱声低着头走出好远，停在闻又夏步之遥位置等路口红灯。
东河这两年发展得尤其好，不过邱声刚买房那阵子，房价还没有十分离谱。他那时靠版权费攒点存款，人却状态极差，顾杞怕他没轻没重地转眼花光积蓄，嘴唇说秃噜层皮，好歹劝服邱声置办套不动产。
他知道顾杞用意并不只是给自己找住地方。
邱声是需要外在驱动力推着才会懒懒散散挪几步人，如果那时任由他自行发展，可能没多久就能从生存走向毁灭。
买房事没用邱声操心，顾杞不坑他，选房子是面积只有70多平二居室，大刀阔斧地按邱声喜欢风格重新装修。邱声就签合同时候出过场，首付缴五成，现在每个月还四千元贷款。
选那套房子，除邱声要求必须看得见海，也有小区距医院很近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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