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很简单,只需要给闻又夏个答
“你唱应该比她更合适。”闻又夏不经意间提起那样对他说,“回乐队之后,你会录次这首歌吗?”
邱声像突然被抛上九霄再迅速下坠,牙关轻轻地颤:“你说什?”
“你会录吗?”
“前句。”
闻又夏慢条斯理地继续分小羊排,没再开口。阳光照得他头发边缘晕开微微柔光,修饰过分冷硬轮廓,像被暖黄色裹在静谧之中。
小羊排端上桌,恰到好处地打断邱声还没说出口“你对他真够仁至义尽”。
他决定不提这些,把羊排往闻又夏那边挪,自己用勺子挖榴莲千层。
“南桥工作呢,就辞?”
“再找。”
“说得轻松。”
“嗯。”
“那怎又回来。”
“这边医疗条件好点,闻老师要治病。闻皓谦学籍还在东河,他今年上高中,趁着闻老师转院过来。”
从他口中听见闻皓谦近况,件悬而未决事就这安静地宣告结局。
闻皓谦还没死,邱声说不上来心情如何。
邱声轻轻开口:“你这几年是不是不在东河?”
这问,无非想求个心安,说服自己闻又夏人不在这儿,所以他们连偶遇都很难。
周围高楼大厦,远处医院某某研究中心红字边缘轮廓都清晰极。
这才是他说话常态,询问,然后答案只会有“是”或“否”。也许就是它导致乐队分崩离析,但闻又夏好像从来都不是很在意。
所以时至今日,邱声还是没懂为什闻又夏能说出不相往来决绝告别,却在遇见后能心平气和地重新坐在起。
昨夜奇怪幻想原来是美梦。
“叫你回来你就回来,”邱声觉得喉咙痒,“你是不是很没面子啊闻哥?”
“还好。”闻又夏惜字如金地说。
邱声想给他找个理由,缺钱,或者以前账没有算完。这些是很冠冕堂皇,足够个人改变几年前决定。
他边觉得这就是闻又夏提起乐队原因,符合他们现在年龄真实,但边又难免自作多情地猜,“你回来,有没有点可能是因为?”
“邱。”
勺子差点脱手而出。
闻又夏叫他姓氏时末尾会带上点儿化音,轻盈地漂着,有种特别柔情。邱声毫无准备地听见这个字,眼角险些就酸。
他低下头掩饰通红眼睛,听闻又夏说:“那张专辑最喜欢《2099》。”
丝毫没有开心,邱声哑着嗓子:“哦。”
他非常讨厌闻皓谦。
因为那个小几岁便宜弟弟身体不好,闻又夏以前现在都没办法做喜欢事,必须顾忌拖油瓶——闻老师年纪大,闻皓谦亲爹在国外,亲妈早没音讯,如果闻又夏也不管他,万死怎办?
他知道闻又夏也很讨厌闻皓谦。可能没有他那讨厌吧,但闻又夏接闻皓谦电话时总皱着眉。
每当那时邱声都会觉得人生太不公平。
而这只是闻又夏乱七八糟生活小部分,几年不见,邱声很难想闻又夏怎带着老小在南桥生活。
他应该知道邱声和他重逢是场精心策划巧合。
“在闻老师老家。”闻又夏说,端起柠檬水抿口。
“南桥?”
“嗯。”
“工作吧,就不往东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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