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点不高兴顿时被这四个字驱散,邱声憋着笑:“不用送,学校早门禁,懒得翻墙……等下去朋友家睡,离这儿不远走两步就到。”
“太晚,陪你。”
他话说到这份上,邱声本来以为只是客气,但看闻又夏认真地等他起身,意识到对方并没有开玩笑而是真要把他安全送到住处,诧异之余,心情也开始矛盾:他对谁都这样吗?那为什Julie吐槽他没有女人缘?
“走?”闻又夏问,单手将琴包背好。
邱声立刻站起来:“啊,走!”
聊得久,大约总是他在说,对方也觉得不太好,就开始有来有回。
闻又夏问他名字,邱声答,他随后像确认似在手里写那两个字,问邱声是不是这样。说这话时,闻又夏指尖香烟燃烧红星映入邱声眼瞳,他们挨得很近。
他愣:“啊?……没听清。”
“20岁,还在念书吧?”闻又夏问,得到肯定答案后感慨,“真好啊。”
好什,好幼稚吗?
大约个多月后他们混熟,邱声问闻又夏为什第次见面就可以自然地说出名字,言下之意揶揄他:“看就这顺眼吗?”
闻又夏反问:“你怎确定那是第次见面?”
但在当下,邱声没想那多。
五月初夜晚,他陪闻又夏抽完那支烟,期间他试着和闻又夏聊天。
聊乐队,他们演出,还有些别话题。大部分时间是他在说,闻又夏听,偶尔他有疑问,闻又夏就答,字数不多但态度很好,也没有任何不耐烦。
从夜总会对面到顾杞租房子确不远,但纯步行也要半个多小时。
邱声觉得这是他们难得独处时间,他想多多解闻又夏,尽管可能性不太大可他还在做那个要挖白延辉墙角梦。如果真被他挖走,顾杞要吓跳吧——这想着,邱声脚步轻快许多。
现在闻又夏看见他,这就是好开始。
沿护城河逆行而上,现在蓝花楹花期将至,没有大规模地盛开,不过偶尔可以看见早熟两朵缀在树梢。
“……自己也有支乐队。”邱声说着,本是想炫耀,但乐队前途未卜让他消
父母望子成龙填鸭式教育,使得他入学比同龄人都早以至于年纪总是班里最小那个,邱声无端有点不开心,特别闻又夏语气和叫他“小屁孩儿”Julie雷同。
邱声小声地挣扎句:“明年就毕业……”
闻又夏像没听见,又或者对他而言读几年级并不是件值得纠结事。他抽完烟,看眼时间站起身,问邱声:“你学校在哪边?”
邱声抗拒地暗想:查户口吗?
闻又夏:“送你回去。”
他逐渐发现闻又夏并不是Julie说那不好惹,私下里也不像台上攻击性那强。就邱声看法,闻又夏可能只是单纯沉默寡言。
话多话少与他对人态度无关,只是习惯问题。
而闻又夏被人诟病“臭脸”也只是因为天生长这样——但邱声并不觉得他表情轻蔑或傲慢,他很喜欢那样长相,和他喜欢闻又夏声音差不多,都是第眼就被抓得很紧,然后再挪不开视线。
他们聊天时,闻又夏言辞寡淡却很讲礼貌,偶尔甚至是温柔。
怎说,总之和第印象不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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