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他太过偏激和执着,自己乐队做得很不像样,于是幻想所有成名乐队里所有人都在朝同个方向努力。听上去太励志,也不太可能是真相,那至少共同为“出名”和“赚钱”有样目标。结果闻又夏轻飘飘地说,他把这当成份工作,和其他任何工作样,完成任务,然后养家糊口。
那音乐呢?作品呢?
难道闻又夏没有因为偷藏打口碟被爸妈骂晚上经历吗,没有人说他玩这个不务正业、不是正经爱好吗?如果只是不讨厌,为什还要把贝斯练得这极致,还是说现在水平只是他认为“普通”而已?
邱声有肚子疑问,但他问不出口。
与其说想听闻又夏心路历程,不如说他希望在这个比自己年长几岁、乐队阅历丰富他所认为“天才贝斯手”身上寻找某种寄托,或者肯定。
闻又夏说没有:“当时他和骆驼失联,他有自己乐队。”
诚如Julie告诉他那样,白延辉发现闻又夏,并且将闻又夏带入他圈子,郑重地介绍给他原有乐迷。邱声心里吃味——嫉妒和羡慕混合着——不得不承认,白延辉发现闻又夏。
邱声掐把自己手掌,很多已经明白道理不足以让他保持冷静。先前吃过药,他好歹没说出什后悔话:“你和老白关系很好,但私底下也没起玩吗?”
闻又夏沉默,邱声以为他要避而不答,这涉及到隐私。
但他过会儿说:“辉哥给这份工作。”
沉,“不过快解散。”
闻又夏“唔”声。
聊会儿,邱声已经大概能摸清楚闻又夏那些零碎单音节表达意思——“嗯”就是“知道”,“唔”话可能有点兴趣,但也不是太放在心上——指望闻又夏主动展露好奇那估计不太可能,他不反感,邱声就自顾自地往下说。
“组乐队之前觉得自己挺厉害,吉他学就会,写歌也没什难。但后面才发现乐队磨合起来有多难受,鼓手是拉来,水平不怎样天天就知道和吵架。”说到这,邱声顿顿,“不过单就天赋上可能也半斤八两吧,说他也有点没立场。”
“大家都差不多。”闻又夏突然说。
那些被家里人控制着精确到每个小时生活,邱声过不下去。
他逃出来,以为乐队是归宿。
经历次次成员吵架、离队、做不下去即将解散,他又开始怀疑自己决定。
他多希望此时此刻闻又夏和自己畅谈理想,而不是认真地告诉他,“这是工作,靠这个赚钱。”
夜风从身后吹来,带着股河水与草木腥味,不难
“啊?”邱声不解,“以为你是喜欢弹贝斯,才会加入烂苹果……”
闻又夏摆摆手:“他给发工资。”
邱声迫不及待想知道:“不是因为喜欢?”
“还好。”闻又夏思考片刻,“不讨厌。”
这次失语成邱声。
“别闹,就们那鼓手和烂苹果鼓手,差得十万八千里。”
闻又夏:“可以练。”
“你练多久?”
“贝斯吗?”他点头,闻又夏说,“不算太久,以前学过很久小提琴。后来练贝斯大概三年,两年前遇到辉哥,问要不要和他起做乐队试试。”
“就加入烂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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