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拉着窗帘所以病房里格外昏暗，看不清床上躺着
人是睡
顾杞提醒他注意自己病史。
银山刚解散那年邱声住院，做
全面检查，结果就查出十二指肠溃疡。发现得早，不用穿孔或者切胃治疗但至今情况不容乐观，必须长期注意饮食才能减小复发可能。顾杞恨不得把单子打印出来贴邱声脑门儿，饶是如此也管不他继续抽烟喝酒。
溃疡？就溃吧，无所谓。
你还不到27岁。
那更好啊，
偶像也是27岁z.sha。
本来想把那
整块都挖掉但自操作难度太高，何况他这样做好像也伤不到闻又夏，那就试试看让自己好受些——邱声对这个无意间造成结果满意极。
他感觉不到痛似，洗干净手，简单地擦掉血、再次消毒，接着穿上衬衫。
拿上钥匙和手机出门，步行，前往市三医院做基本检查。
血压偏低，贫血，心律不齐，除此之外没什
。
医生对他有印象，看完几项检查结果后苦口婆心地劝他不要再糟蹋自己身体，戒烟戒酒，少熬夜。邱声嘴上答应得好好，却并没有当回事。
“她飞啊飞啊是云上飞鸟，她不知疲倦游荡在干枯北方，她溺死在黄昏时场大雨，她坠入被水波淹没月亮。”
“她飞啊飞啊，她是被月亮淹没飞鸟。”
而现在，纹身没有点褪色，那只鸟也没有飞走。
邱声时隔几年终于又尝试着注视它，脑海中无可抑制地浮现出闻又夏手指空白，立刻仿佛有只无形手掐住他喉咙，呼吸变困难。
他收回视线，看向洗脸台上放着把剪刀。
顾杞就发来大串脏话骂人。
但胃镜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做，邱声想到被那根管子戳进身体感觉就犯干呕。
他把手机放回兜里结束和顾杞争吵，抬头，楼层指引上“肿瘤科”三个字让他打消回家继续睡觉想法。
肿瘤科住院部在另栋楼，邱声抵达，镇定自若地对值班护士说：“来探望闻德昌，请问他在哪个病房？”
双人病房，但只住个人，门紧闭着，最上面有扇小窗可以看见里面情况。
毕竟现在那个谁不会抽掉他烟，也不会在他要酒时候只给小杯杰克丹尼兑冰红茶，理由是“做主唱就要保护好嗓子”。
邱声离开医生办公室，把体检结果给顾杞发过去，意料之中地得到“顾妈妈”亲切问候：“你怎又没做胃镜检查！”
邱声：“下次定。”
顾杞：“这个才是最重要！说你什好，万又发现息肉怎办？！”
邱声不以为意：“摘呗。”
因为当时被根断A弦划伤手场面给顾杞留下太深心理阴影，他怕邱声出意外，把所有刀具——每次来要检查有没有新——都锁进抽屉，钥匙由顾杞保管，只给邱声留把钝、不会割伤人陶瓷刀处理必须情况。
邱声平时从不伤害自己，但争吵中吼出那句成逼他拿起剪刀动机，邱声迎着灯光看雪白刀刃。
他拿起打火机仔仔细细地把剪刀刃烧遍。
第次划歪，第二次，邱声另只手确认很久位置，才凭记忆狠狠地拉过纹身。
他再次背过身看去，那只鸟翅膀已经被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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