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具体遇到什事,顾杞只听闻又夏说个大概就不太行,现在跑过来看见邱声张脸苍白,以为暖水瓶砸到他,吉他手当即发作:“闻夏你弟弟有什毛病,脑子不清醒?他满十六吧?!这出事要负刑事责任!”
“对不起。”闻又夏低声道歉。
顾杞时脸上挂不住,他转向邱声:“你也是!做个常规检查能把自己搞到急诊科去缝针,真服。”
“没缝针,你听他瞎说。”邱声皱起眉。
顾杞不分青红皂白地各打五十大板,言罢半个字也不想多废话。他把邱声塞进小车后座,简单地说声“排练见”,再没看闻又夏眼。
闻又夏:“嗯。”
邱声:“他不是家属。”
同时开口,又再次同时陷入沉默。
医生察觉出患者与家属之间某种不对付,不再说什,把药往邱声手边放,按按铃提示下个患者进来。
邱声重新扣好衬衫,衣料与纱布摩擦时有点痒但不算很痛。他跳下病床无所谓地往外走,准备就此回家趴会儿,在心里暗道晦气,本来没那严重被闻皓谦搅合,现在成必须每天涂药……
邱声个小时前刚做完检查,现在又坐在急诊处病床上,脱掉衬衫给医生看那道剪刀伤口。酒精味扩散,他咬着下唇忍痛,抬起眼。
气氛安静得近乎诡异。
邱声有心从闻又夏表情变化中窥探,但他别过脸,把自己藏在防卫森严面具后。比起后背伤口裂开,想起刚才那幕心跳还有点儿急,邱声刚回过神,就被闻又夏握住肩膀护在身边,好像他还骂闻皓谦。
后背疼,邱声要伸手去摸,赶过来护士声惊叫:“流血!快送他去急诊看看!”
其实邱声比较想趁机占领道德高地,恨不得自己被烫被割伤然后让闻又夏用辈子悔恨不早出现——以他对闻又夏解这人指不定从他和闻皓谦说话时就已经开始听墙角——但闻又夏立刻按护士说把他拎走。
开车回邱声家只需要十来分钟。
邱声到家就往懒人沙发趴,顾杞辨认着外伤药不良反应念
操,对啊,伤在后背涂药怎搞?不涂会留疤吗?要留疤就留。
“给顾杞发消息。”闻又夏跟上来,“他来接你。”
邱声冷哼声:“是顾杞把弄成这样吗?”
他过于理直气壮,以至于闻又夏也愣秒。这片刻犹豫和沉默让邱声黑脸,甩开他大步走开。
闻又夏察觉邱声冷淡也没扔下他不管,陪着在医院大门口等来火急火燎顾杞。
到急诊室,邱声以为他要说什,可闻又夏站在两步开外,不看他。
他们眼神个追个躲,这些异常值班医生倒是毫无察觉,边熟练地清创边皱着眉问:“这伤口……怎弄成这样?”
“自己摔。”
医生满脸“你看信吗”,但估计遇见奇葩太多,他对邱声面不改色编瞎话行为也见惯不惊。伤口只是长,但不深,不用缝针只需要清创包扎就好,医生很快弄完,大概觉得邱声不靠谱,转过头喊声闻又夏。
“哎,那个,家属。”医生没看见两个人同时微妙表情,“伤口保持干燥,这几天小心感染。开药每天换两到三次,没有异常情况等它慢慢愈合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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