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问
，你说吗？”
“说你给吗。”
“你说。”
“要那首歌回来。”
“给不。”邱声也干脆，“写首新
赔你。”
到底没聊得起来，邱声不晕车，但坐到后面就开始犯困。他不理人，倒是闻又夏，即将抵达酒店时突然问他：“后背，怎
样？”
“不怎样。”邱声沉着脸，他不提这事还好，
提，只会让人不高兴。
闻又夏有自觉，很快便不再说话，中巴车尾部轰鸣声能折腾得人头晕眼花。就在邱声以为他继续回归沉默是金状态时，闻又夏莫名抱开贝斯琴盒。
他往这边挪个位置，低声说：“那天事对不起。”
仗着受害者身份，邱声立刻开始蹬鼻子上脸地作死，他小幅度地翻白眼：“闻皓谦多大啊，不会说话吗？还要你替他道歉？你又不是他亲哥，能帮他擦辈子屁股？继续宠着，等看他哪天真会进去。”
真人秀还在筹备阶段，据说要12月初才开录，于是柳望予安排三城巡演还得照常。
有第场，后面就游刃有余。
邱声最开始还担心过万临上台过不自己那关，张嘴没声音该怎办才好，但他逐渐发现这忧虑有些过分紧张。也许反复说服“你没问题”心理暗示真发挥作用，也许音箱里令他安定阿普唑仑重新回来，邱声演过程大部分放松，有时因为灯光晃眼老往右边看，每次都得到回应。
但离开演出场地，他和闻又夏再次迅速回归冷战状态，挨得很近但很少说话，更少互相关心，是对淡漠怨偶。
邱声甚至想，可能闻又夏是对。他们这种普通合作关系也能让自己冷静，又不用去计较闻又夏是不是跟着他走，凭空少许多烦恼。
闻又夏不吭声。
他被触到两个人分歧最深处。
版权不是问题，理念也不是问题。他们那首歌本该好好地发布，最正式地当做第二张专辑前站，但突然被别人抢先，几乎模样编曲手法，旋律、歌词意思都大同小异，任谁看都是抄袭。
但他们没证据能够维权，反而可能被对方倒打耙。
后
邱声音量不低，前排坐阿连奇怪地转头，对上两个人之间低气压后很快转回去，急急忙忙地找卢宁聊天。
“不是替他。”闻又夏等他发泄完才继续，“替自己说，对不起。”
“你没对不起，是咎由自取。”
闻又夏为难地蹙起眉，他没有那个意思，为没有早点出去拦住闻皓谦而道歉，也为让邱声受委屈道歉。只是还在组织语言，邱声说：“恨不得你没有那个家这样就可以带你远走高飞，道歉没有意义闻又夏，你知道不想听这个。”
“你也不知道想要什。”
可他真安于现状吗？
他就要全部，闻又夏全部。
邱声又开始和自己较劲。
三城巡演最后场在隔壁省会临港，他们包车去，也算趟简短南下。邱声坐大巴最后，横起条腿，把闻又夏堵在靠窗位置。
贝斯琴盒横在他们中间两个座位，还有部分压在闻又夏身上。他直看窗外风景，高速路和收割完毕田园风光都让人乏味，邱声好几次要找他聊天，侧过头去，闻又夏两眼发直，活像精神已经出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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