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第个真正晴天,白延辉按约定到滨海新区排练室探望他们。
说是“探望”,邱声心里绷着股劲儿,比平时早去个小时调音和练习,把这个看得比演出还
有个小铃铛,银白色,里面芯被拆所以不会响,戴着也不产生杂音干扰演出。
而另外个小东西……像贝壳形状。
和他最喜欢那个拨片模样,连略软材质都完全相同,但邱声明明记得他有场演出时被观众要走。他送时候很舍不得,偏偏要装得不在意。
邱声摸过那个半透明尖端,这系列拨片共好几枚,除花纹其他没区别,但邱声就是喜欢那个万花筒。弄丢之后过段时间,他再想去买个时联系好几家店,最后问去厂商才知道这款已经半年前停产。
湖底蓝纹饰被忽然闪过道天光照亮,上面竟瞬间流光溢彩,然后重归平静。
闻又夏身份证上写着出生日期4月13号,但实际上这是闻德昌带他上户口那天。二十来年前户籍手续有不规范之处,4月显然不是闻又夏真正生日。
上户口时他已经在闻家待段日子,而闻又夏应该是2月初某天出生。至于几号,恐怕知道只剩闻又夏亲妈。
2014年春节假期刚结束,两个人和计划样坐公交前往滨海新区排练室。
九寒天还没数完,东河在零度附近徘徊,没下雪,但夜晚低温路面结冰,早晨公交走得尤其慢。邱声坐在最后排,头靠着闻又夏肩膀。
车内颠簸让他犯困,眼睛闭睁,耳机里新歌demo不知听多少遍已经开始催眠。邱声手放在闻又夏掌心里,外套袖口因为动作往上卷,露出截消瘦小臂,车内暖气充足倒是不冷。他睡得迷糊,偶尔脑袋不受控地左右倒,最近没怎吃药,邱声现在还算平静,没有被即将开始新计划而弄得焦虑不安,只是有些紧张。
“你上哪儿买到?”邱声哑然失笑。
“琴行。以前在那儿教过段时间吉他,老板也很喜欢这牌子拨片,听说要停产就囤点,找他要。”闻又夏说,“用时候就从那边取。”
邱声捂拨片,往闻又夏身上倒:“才不呢!这次谁想要都不给!”
后来邱声将收到朴素手链这天在心里偷偷定为个节日,是他心里立春。
尽管邱声认为已经应当回暖,公交车上小插曲也逐渐过去,但这年东河春天来得格外晚。甫回温,紧接着又是雨夹雪重返零度。
公交车停靠站时手腕被什物件扣住,质感硬,温度微凉地圈住他。邱声朦胧中低头看,镀钢琴弦在手腕缠圈。
邱声皱皱眉:“这什?”
“随手做,送你。”闻又夏低头,借着椅背遮挡,嘴唇贴贴邱声眉心。
没有征兆也没有任何契机,邱声得个奇怪礼物,手腕有被抵着重量。他甚至顾不上先给开心或惊讶反应,把那根贝斯弦转圈后发现端倪。
应当是A弦,没有特别粗,崭新,上面纹路都清晰可见,剪短后根据邱声手腕周长首尾相连成条简单质朴手链,为防止脱落加金属扣,摸上去凹凸不平。邱声抬起手,立刻有两个小东西重力作用下飞速闪过他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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