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声没说话。
无论内心翻来覆去把白延辉凌迟,他却不得不承认柳望予是对。
谁写歌不是重点,对方已经发布。
哪怕能说明他们歌比白延辉早写出来,但是没有发表,也没有留存公开过文件。就算这些东西都有,也不存在任何录音录像表示白延辉来看排练时就听到这首歌原始版本,于是切都可以解释为,“巧合”。
邱声脑子里乱成锅粥,责怪自己为什非
混音师把空间留给乐队和柳望予,她尽管难以接受,但职业素养支撑柳望予第三次重复这个消息:“事情就是这样……你们歌很有可能提前泄露,或许——话不能说太死——白延辉从中得到灵感,然后创作《Alice》……”
“他就是抄袭!”卢宁点就着,“两首歌intro编曲都基本模样除乐器他把贝斯改成吉他,吉他改成键盘,再辅助个弦乐部分——姐你管这叫‘灵感’?”
“们没有确凿证据。”柳望予示意卢宁先不要说话,“到这地步,可以帮你们联系对方,但你们觉得他会乖乖承认吗?不可能,小卢,懂你们现在非常生气,也是。不会怪大家,因为接触过他人都没怀疑过白延辉人品。”
“就说不能让他来听吧!”卢宁愤愤不平,瞥过邱声。
“行。”闻又夏皱起眉。
——”
“凭什要们忍气吞声?!”邱声感觉闻又夏抓住自己,但被欺骗愤怒把他从下往上地烧,“要找媒体,这个骗子!”
“有用吗?”柳望予也下子炸,“你自己不长个心眼,怪谁?!你但凡录音录像甚至发个朋友圈发个微博,至于吗?!”
邱声被她骂蒙。
确实,确实不该当着白延辉演新歌——因为闻又夏心软,善意揣测,因为他自己争强好胜,时冲动,酿成现在结局。
卢宁撇嘴,长长地出口气。
他们把那首流行歌再听遍,尽管风格不同也只是编曲上差异,有时候两者之间界限并不分明,越发显得像。
前奏编曲几乎模样,主歌部分器乐改但人声旋律差不多,尤其开口第句。还有副歌,闻又夏精心编吉他谱被白延辉改成极具他个人色彩和弦,乍听似乎到处都是白延辉早年影子。
自己写歌是从无到有,依葫芦画瓢再加点拙劣改编则轻松太多。但这本是独立音乐人最不耻做事,居然会发生在圈内老前辈身上。
顾杞向崇拜白延辉,今天被这事打击得幻想稀碎,他魂不守舍地安静很久,这时终于找回点力气,问邱声:“怎办?”
邱声转头,看向直沉默闻又夏。不知为何,对方他已经熟悉神态忽然时隔年再次陌生,邱声在这时看不透闻又夏内心活动,只有那双眼睛如既往是黑夜最深颜色,化不开浓稠未知填满闻又夏眼底。
应当是错觉吧?否则那里面怎会像正发生场大地震,所有曾经见过快乐与希望都藏在平静背后轰然倒塌?
“闻夏?”邱声喊声他名字。
闻又夏什也没说,他懊恼地搓把脸,邱声看见他无名指那枚戒指样雪花纹身好像也转瞬黯淡。
事已至此,好像也只能选择去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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