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咨询师劝他,“你可以试着
闻又夏反问:“你觉得白延辉会谈什?”
邱声径直愣住,哑口无言。
“所以和他谈没有意义。”
半晌,邱声蚊咛似小声说:“对不起。”
诧异地成闻又夏:“嗯?”
意识到这点时喉咙痛瞬,邱声问:“这首歌叫什?”
闻又夏低下头,念出这个文件命名:“EscapetoYangon。”
邱声没听清:“嗯?”
“上次见骆驼,他告诉安东愿望是赚够钱带着妈妈去仰光,生活成本便宜,天气也好,他妈妈有很重病,现在不知道还活着没有。”闻又夏说起这些事语气沉重,分明没有隔多少时间,切都却已经无法挽回。
邱声嘴唇动动,因为酸楚,他气管像被烧着样又干又热,声音变得嘶哑:“这不是为自己……安东,还有好多人,他凭什能够肆无忌惮——”
身边时,纠缠他好些年噩梦与坏情绪都像遇到洪水猛兽,暂时收敛,不敢再出来作祟。
也许,可能,偶尔,闻又夏是种只对他起效安定剂。
这天是正月假期最后个黄昏,挂掉白延辉电话两个小时后,闻又夏喝口放在手边白开水,抬起头:“找到。”
邱声看他看得有些出神,第句都没听见,闻又夏直接把耳机递给他。
那是首基本成型demo,放在文件夹最后面,邱声只听三十秒就基本确定它旋律与《Anthony》几乎模样。或许因为当年白延辉笃定这首歌再没有出现天,也或许因为初次接触这些事,白延辉并不熟练,只能简单地改几个和弦。
“没有和你商量就签合同,这事确实做错。”
邱声话音刚落,向硬撑着自己力气突然被全部抽空。
他从未想过对闻又夏道歉,无论真诚还是走形式,他自觉所作所为没有对不起闻又夏地方。这三个字不属于邱声词典,它与“懦弱”是同义词,邱声不承认自己有软肋。
做错就是做错,道歉也无济于事遑论认错。
只要他去担当,承受切决定后果,那有没有句“对不起”并没那重要。
“懂。”闻又夏说,垂着眼凝视电脑屏幕上文件详情。
逝者已矣,可他们知道就不能当做无事发生过。
“刚才你为什拒绝白延辉要见面?”邱声突兀地问。
闻又夏偏偏头,好像没听明白。
邱声提及这些时蓦地尖锐:“说,他约你见面谈,你为什不要?”
但旋律,包括编曲思路都沿用安东成品。
邱声耳畔响起很小“咔嗒”,仿佛扇紧闭门就此打开,而束缚他黑暗从那道门里争先恐后地涌出,他下子得以顺利呼吸。
密集却不激烈贝斯勾勒出主要riff,挣动着,中途猛地放手,像突然从某个狭窄岩洞中漏出道光。但紧接着节奏不仅没有加快,反而下子寂静,键盘声流入,贝斯黏着滑音立刻将人拽入最开始沉睡。
阴沉而温柔,他不知道怎,觉得这首歌居然会融合两种极端情绪。尽管只是个雏形,已经处理得很和谐,白延辉后来那首只学皮毛,根本没法比。
日期是2002年6月,而安东是7月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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