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又夏轻轻叹口气,他把耳机给邱声戴上——好几年前他们刚认识,他提醒邱声要注意保护耳朵,然后从琴盒里摸出副耳塞。
“给你听首歌。”
邱声凝望他,只手拽住闻又夏衣服前襟,指尖不安地拧动衬衫上纽扣。
下秒,耳机里传来几声齿轮转动。
邱声再次失语。
闻又夏说:“其实现在知道很多东西,endlesssummer,骆驼说,安东这些歌,还有当时们处境,大概能想象他在‘白山茶’是怎威胁你。如果是,可能也改变不任何,会做出和你样决定。”
邱声手指不安地敲打桌面。
“总在否定自己,但你对任何事都有着配不上勇敢和执着。”闻又夏第次对邱声提起这些,“你问为什要走,因为那时什也没有,不像你,没法重头再来,再这样下去会自己……坏掉,那定会成为你拖累。”
“不会!”邱声狠狠地吼他,“你为什这想?”
“因为确实是个不值得你妥协人。”闻又夏说,“让你受伤却没有信心能够治好,懦弱,冲动,走之。没有故意气你,是真想你能保重……们继续在起结果只更惨烈,你也明白,所以之前不敢来找。”
认错,不要总觉得自己做对别人都好”“你需要和信任人敞开谈,把你顾虑、你思考都告诉对方”“让别人走进最安全地方,你要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认错不是装可怜,也不是博同情。”章医生说这话时像看透邱声内心所想,“没人会同情你,因为你已经够坚强邱声。”
他只是在向曾经认错。
尽管有点难以启齿,但好像没有想象中要难。闻又夏目光充满诧异,那天他告诉顾杞“你自己决定吧”,顾杞也是差不多样子。
“干什?”邱声用干笑掩饰慌张,“不能说这个字?”
熟悉钢琴旋律响起那瞬间,他忽然眼眶发热,嘴唇不受控地颤抖。
邱声无数次地幻想过再次听到这首歌场景。
尽管它直躺在电脑文件夹深处,但邱声没有次积攒出足够勇气打开它。对邱声而言,它不是单纯“歌”,代表邱声最美好与最痛苦,并终结于贝斯分为二巨响
邱声唯恐会错意,急急地截断:“闻又夏你改就行,你可以改,但现在,你不能说你还想走!每次听你这句都怕你再……”
“不走,邱,在你身边。”
“因为生病吗?”邱声说着,摇头,“不需要你同情,也不要觉得可怜!”
东河黄昏,阳光逐渐地黯淡,没开灯,屋子里像笼罩上层旧胶片滤镜,恍惚间误以为时光交叠,回溯,又不知落点在哪儿。
云层背后,晚霞最后刻灿烂无比。
闻又夏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但是那件事到此为止。”
邱声怔,听懂闻又夏言外之意——他们现在所作所为不只是为两个人首歌,还有更多人,听上去有些托大,可别人不能代替他们去做。
“……好。”邱声低低地说。
“真没有怪过你。”
“知道,你怪自己比怪多。”邱声想笑笑让闻又夏宽慰,他心思沉重,没法撑起单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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