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有,灶台上坐着水呢!去打来。”男主人连忙应声。
黎妈又开,“道去吧。”
小姐不是要净手,是要烫足,路上冻透,烫足暖和些。但小姐是侯府嫡女,身份尊贵无比,这里又是禁军又是村户,黎妈只能挑净手说,但这些东西经她手好些。反正屋中也有禁军,不必怕安稳。
女主人也反应过来,“贵主,
村落离这处不远,马车行两刻钟左右便到。
村落也不大,就七八户人家模样。禁军将看起来最干净整洁户人家留给温印,黎妈扶着温印下马车。
长风地处偏北,到冬日便天寒地冻,山中更甚。
温印赶紧拢拢身上狐狸毛披风,寒风才未顺着脖颈灌进来。
等入屋中,阖上屋门,风没刚才那大,但到底简陋些,屋中点碳暖也不怎暖和,仍旧呵气成雾。
马车勉强再行段路程,又遇大雪封官道。也听路上折回商人说,虽然大雪已停,但积雪太深,沿路守军开始清理官道,也需要不少时间。今晚最好在附近村户家中借宿宿,明日晨间应当就能上路。
积雪太厚,怕路上不安全。
商人话提醒这队护送禁军头领,禁军头领也没旁办法,只好请商人带路,道往附近村户家中借宿。
这些常年跑商人,最熟悉附近有哪些偏僻又安全地方可以落脚。
禁军头领与商人交谈完,又来马车外知会黎妈声。
温印很早之前见过李裕次。
不过真是很早之前事,早到她都记不清李裕那时候模样,却还记得他那时候牙齿没有长齐。
所以她对李裕全部印象,也确实都停留在他牙齿还没有长齐上……
转眼,牙齿还没有长齐小屁孩儿,成长风国中天之骄子;再转眼,天之骄子跌下云端,成病榻上废太子。
话本子都不敢这写……
村户是对中年夫妇,见温印,黎妈和入内禁军顿时有些拘谨,同来商人告诉二人,大雪封路,官道走不马车,各位军爷和贵人要在他们家中借住宿,好生招呼就是。
中年夫妇连忙应声。
屋中也不大,就两个房间。
温印同黎妈对付间,中年夫妇自己间,其余三两个禁军负责护卫安全,在堂中可以挤宿,旁禁军也各自分散到旁村户家中去。
温印在黎妈耳边轻声附耳句,黎妈会意,“劳烦,可有热水净手,天有些凉,家贵主手有些冻僵。”
黎妈放下帘栊,口中轻念声“阿弥陀佛”,才朝温印道,“遇到前方折回商人,说大雪封路,今晚官道过不去,要寻到附近村户落脚,借宿晚再上路,阿弥陀佛,谢天谢地,真要在马车上困晚,还不得冻僵去?”
黎妈说完,马车正好缓缓驶离原处,温印才又伸手,微微挑起车窗上帘栊角望出去,正好看黎妈方才口中那商人眼。
韩渠也朝她微微点头。
温印放下帘栊,佯装不察。
……
她听黎妈刚才说,病榻上李裕只吊半口气在。
这样大起大落,即便日后好,醒过来,恐怕也要很久才能接受现实……
差不多也算家破人亡,跌落谷底。
温印微微敛眸,掩眸间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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