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颔首,“多谢。”
肖媛离开,黎妈问起,“小姐怎脸色这不好?”
太子李裕中埋伏,重伤昏迷,只余口气,陶将军不敢马虎,亲自护送李裕回京。
但也就是这次回京,李坦以外戚陶家把持重兵,外与东陵私通,导致这场仗伤亡无数,内又霍乱超纲,结党营私为由,打着清君侧旗帜,在殿中围剿陶将军,从而架空天家,废太子,自己做储君,把持朝政。
出事当日,除御史台霍老大人死谏,撞死在殿中之外;赵国公亦受牵连,李坦心腹指认赵国公同陶将军结党,赵国公门男子皆下大理寺牢狱,女眷暂且软禁在府中。
而永安侯,肖媛言及此处,不由看看温印,永安侯从当日起就直在宫中,没有回过侯府……
温印脸色微变,你说爹直在宫中?
她这趟从定州回京,路都有禁军在,侯府也没有旁人前来,她不知道侯府和京中具体出什事。
事出突然,禁军忽然来定州接她回京,她只能在临走前使眼色给韩渠,让韩渠替她打探消息。
都是生意场上做买卖人,最懂逢场作戏,见什人说什话,接她回京禁军压根就没想过旁事,韩渠很容易将她领到这里来照面。
肖媛转头看看屋外,确保稳妥,才同温印说起打探到这次京中变故始末。
这次京中变故导火索是长风同东陵交战。
领您到屋中休息,喝口温水,去去寒气?”
“劳烦。”温印端庄大方。
禁军也没觉得什不对。
女主人撩起帘栊,领温印入内,禁军又不好跟去屋中,便都在堂中候着。
帘栊放下,女主人领温印到屋中内侧,换称呼,“东家。”
肖媛点头,“打探不到永安侯为何留在宫中,而且京中风声紧,到处都在查人,们也不敢再贸然打听,除此之外,东家,暂时没有旁消息。”
恰好听到黎妈折回脚步声,温印朝肖媛叮嘱道,“告诉韩渠声,等到京中想办法同联络。”
肖媛应好。
黎妈端水来,“二小姐,水来。”
肖媛露出笑意,“贵主,您歇着,奴家不打扰,有事您再吩咐。”
东陵是长风邻国,去年被苍月和南顺道取南部十八城,国中矛盾激化,便与长风生摩擦。
五月时,摩擦升级,长风东边环洲驻军同东陵正式开战。环洲驻军统领便是废太子李裕舅舅,陶煜焯陶将军。
陶将军是驻守环洲封疆大吏,手握重兵。
长风和东陵实力悬殊,这场仗长风稳操胜算,所以天家让早前还是太子李裕跟着陶将军道去环洲,不想东陵却处处先发制人,将环洲驻军拖入泥泽。
这场仗原本预计两月就能收兵,却直焦灼到九月末才结束。
温印缓缓取下身上狐狸毛披风,轻声道,“方才在路上看到韩渠。”
肖媛接过她身上狐狸毛披风,压低声音,“路上禁军盯得紧,试几次,也没同东家照面上,又怕露马脚,没敢冒险。赶巧这处大雪封路,正好寻到时机。村户都换成自己人,看不出端倪……”
温印颔首,“猜到。”
否则哪能这巧,正好遇到这处有村户,去到任意家都是自己人。
“长话短说。”温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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