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继续道,“此事微妙就微妙在,东陵明明处于弱势却处处占尽先机;而太子出事,东陵又很快退兵,这事后来给陶煜焯陶将军招来杀身之祸。从头到尾,这场仗都是为除掉太子和陶家做局。”
陶家是太子臂膀,先杀太子,再做局嫁祸给
“祖母。”温印眼眶又红。
老夫人扶她起身,“今日是大喜日子,们温家人不哭。”
温印听话点头。
老夫人手拄着拐杖,手握住她手,轻声道,“阿茵,宫中马上会派喜娘来,祖母还能同你说话时间不多。日后未必有机会像眼下样,不必忌惮。所以今日祖母说每个字,你都要听好。”
温印点头。
刘妈提,温印便会意。
临到祖母苑中,温印又用手帕擦擦眼角,还能看得出哭过,但眼底不似早前红透。
刘妈在前,“老夫人,二小姐回。”
温印也跟在刘妈身后,“祖母!”
祖母身素衣,眸间睿智沾染几分倦色,声音苍老朝着刘妈等人道,“都下去吧,同阿茵单独说会儿话。”
终于顺着脸颊滑落,“哥哥,回来……”
“二小姐。”
温印不得不移目,虽然眼前都是朦胧片,但她认得刘妈声音。
刘妈是祖母身边伺候人。
温印轻声,“刘妈……”
老夫人松开她手,换作双手拄上拐杖,沉声道,“祖母从小就教你,不知前朝事,何来后宅安宁。闺中时,朝堂之事家里就未曾避讳过你,你比旁闺阁女子都更清楚前朝,这次京中变故,你定要心中有数。”
温印颔首,“阿茵听着。”
老夫人继续,“这次长风与东陵交战,原本应当打不久,天家才让会太子同陶煜焯陶将军道出征,增长眼界,也增加在军中威信,结果太子却在边关意外中东陵埋伏。阿茵,你想,太子身边跟得都是什人?不止环洲驻军,还有京中禁军额精锐,但怎就这巧,太子所在之处遭遇伏击,而且全军覆没?此事从开始就有蹊跷,也藏旁内情。”
长风同东陵交战事是导火索,肖媛同她说起过。
但肖媛能探到消息,同祖母这里没法相比。
刘妈等人相继退出外阁间中,外阁间中只剩老夫人与温印两人在。
“祖母。”温印上前。
老夫人眸间温润,“让祖母好好看看阿茵。”
温印在老夫人跟前跪下,鼻尖忍不住酸,却又强忍着将眼中氤氲抑回。
老夫人面仔细打量她,面伸手抚上她脸颊,唇畔勉强挤出缕笑意,“们阿茵长大,女大十八变……”
刘妈朝她福福身,“二小姐,老夫人有话要同二小姐说,二小姐先随老奴去见老夫人吧。”
温印木讷点头,也学着串子样,用手臂上衣襟直接擦着眼泪,但怎擦,眼前仿佛都看不清楚般,眼泪好像断线珠子簌簌往下落着。
刘妈心疼,便话说到半,“二小姐……”
温印深吸口气,“刘妈,知道。”
刘妈颔首,二小姐惯聪慧,点声便通透。世子是在老夫人跟前长大,如今世子不在,老夫人是最伤心那个。老夫人年事又高,白发人送黑发人痛楚难以言喻。所以老夫人才不在灵堂见二小姐,而是在自己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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