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去拿。”
等黎妈转身,温印从浴桶中起身,又伸手拿侧浴纱裹在身上,赤足出浴桶。
耳房中不冷,温
黎妈愣住。
开口处拢起团褶皱,像是,早前搭手在衣裳内……
怎会?黎妈摇摇头,屏除脑海中念头。
黎妈替李裕更衣,才看到他身上伤口。
年纪还这小,这些伤口就这多,有些还深,这是怎熬过来?
这府中没有长辈和家眷在,不需要早起敬茶请安。
虽然李裕是天家儿子,但天家被软禁在宫中,直称病没有见人,李坦也不会让他们见天家,所以温印能睡到这个时辰。
温印吩咐声,“去洗漱,你给他换身衣裳。”
黎妈应好。
昨日新婚,两人身上还都是喜袍,今日是要换身衣裳。
从小到大,她还没做过这样事,温印脸色微红,忽然间,温印又似想起什般,好奇心顿生。
反正四下无人,温印凑到李裕跟前,轻轻将李裕下唇往外压压,看看他牙齿有没有长齐。
还真长齐……
片刻,温印才反应过来,又魔怔是不是,还真去看人家牙齿。
温印自己都无语。
温印隐约想起昨晚似是梦到过找暖手炉场景。
她当时在梦里还觉得滑稽,怎会有那大暖手炉?
她最后还是抱着那个暖手炉睡,因为,真很暖……
眼下,温印却忍不住头疼。
不暖才怪,她手都伸到李裕里衣里去……
黎妈心中悲悯,若不是忽生变故,这可是天之骄子啊……
黎妈心中轻叹。
“黎妈。”温印声音从耳房中响起。
黎妈正替李裕换好衣裳,撩起锦帐系好,应声来。
耳房里水汽袅袅,也有水波涌动和低落声音,是温印在沐浴,“忘拿衣裳。”
“元宝,铜钱。”黎妈唤声,“给夫人换水沐浴。”
元宝、铜钱是从侯府带来粗使小丫头,夫人身边伺候人都在定州回京路,夫人点几个老实又口风严实粗使丫头和小厮跟过来,其中就有元宝和铜钱。
眼下,元宝、铜钱打水,温印去耳房宽衣,黎妈在屋中给李裕更衣。
黎妈初初见到锦帐是放下来,心中还有些奇怪,但又想夫人晚上睡觉不喜有光亮,许是怕红烛刺眼缘故。
衣裳之前就备好,黎妈抱衣裳回来,正俯身准备给李裕宽衣,却见李裕胸前里衣是敞开……
但因为离得近,又隐约觉得李裕面色红润许多,难不成,是捂暖?
“夫人!”屋外,黎妈声音想起。
温印似做什亏心事被发现般,连忙撑手坐起,这才想起昨晚锦帐被她放下。撩起锦帐,见屋中红烛夜还未燃烬,温印唤声“进来”。
俯身穿屡时,黎妈入内,朝她福福身,“夫人。”
温印轻嗯声,方才事没说与黎妈听。
是暖。
带着体温暖。
温印鬼鬼祟祟收手,似做贼般,就怕李裕忽然醒。
好在手收回来,李裕也没醒,但好容易将手收回来,另手却被李裕压着,温印时没抽出来,既怕他醒,又想将他挪开,温印费好些力气,最后才长松口气。
昨晚那处稀奇古怪梦终于有出处,她把人扯到被子里来当暖手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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