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想开口宽慰,但天家和宫中事,她本就不如李裕清楚,眼下天家被软禁,她不知什当说,什不当说。
李裕叹道,“先不说父皇。”
无端猜测并无意义,还会徒增烦恼,“你刚才说有事?”
“嗯。”温印温声道,“让人打探京中消息,不方便细说,但粗略告诉些。”
李裕回神,这是他眼下最想知道,仅次于同甘雨接头这件事。
温印在他身侧坐下,也同他样靠着墙,屈膝坐着,只是他手臂搭在膝间,温印怕冷,牵她被子盖上。
李裕:“……”
李裕心虚转眸,先问起,“永安侯和老夫人还好吗?”
温印转眸看他,“都好,就是看着爹老头,祖母还特意化精致妆容,心里有些感叹。”
李裕也没想过有日会同她处这说话,说得都是家中事,也温和平静。
李裕口口吃完,最后半分都没剩。
……
耳房中,温印泡在浴桶里,脑海中都在想韩渠今日给她图册。
图册封面里夹纸页,纸页带不进离院中,她在侯府时,在自己屋中午歇那段看过就烧掉。
陆家和阮家事情复杂,韩渠说给她听,但京中旁消息,韩渠都写在纸页上,她今日看过才离开侯府,好些她都不知晓,李裕也着急想知晓京中事,她正好早些回来告诉他。
不着急露面,如果有闪失,风险也小些。”
李裕颔首。
李裕方才就想问,但她先说,而且,温印比他想象中还要稳妥,也周全。
温印又看看他,凑近道,“先吃糖葫芦吧。”
李裕觉得,她其实是想说,先乖乖吃糖葫芦。
温印道,“先说陆平允,你对陆平允有印象吗?”
李裕应道,“工部尚书陆平允?这个人直饱受非议,其实陆家直都饱受非议。陆家并未长风世家,是从陆平允父亲这辈开始起家,算是寒门入仕,但娶
李裕轻声道,“老夫人是怕你担心……”
温印看他时候,他也正好在看她。锦帐微光里,看不清对方眼神,但大抵能感觉他/她在身侧。
说都是家中长辈,李裕也想起自己父亲。
永安侯都看着老头,那父皇呢?
李裕深吸口气,仰首靠着身后墙,轻声道,“也想父皇……”
今日是真累,温印裹浴巾出浴桶,又在小榻上擦干头,才出耳房。
已经入夜,屋中开始点灯,李裕只能回床榻,靠墙坐着。
温印折回时候,青丝用枚素玉簪子绾起,屋中燃着碳暖,厚厚夹袄脱下,穿入睡衣裳,因为有话同他说,所以伸手解下锦帐。
李裕想起第次见她放下锦帐时,他还心里还说不出别扭,眼下锦帐放下,温印在,他反而不像前几晚那样心底不踏实,也不安稳。
“有事同你说。”锦帐放下后,原本就隔绝出方天地,外面夜灯也只有微光透进来,他只隐约看得清她脸。
李裕恼火。
温印撩起帘栊出屋中,而后又撩起帘栊去耳房,李裕目光落在手中这串糖葫芦上出神。
他上次吃糖葫芦,还是母后在时候。
很早之前事……
久到他都快要忘糖葫芦味道,除母后,温印是第二个给他糖葫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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