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冷,她怎睡得着?
半夜还会更冷。
李裕没想,伸手撩起锦帐,整个人趴在床榻上,但在锦帐中露个头出来,悄声唤她,“温印。”
温印正冻着,忽然看到李
最后,温印还是抱着被子下床榻。
两人人在床上,人在床下。
两人都没睡着。
碳暖就在温印身侧,温印也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但褥子虽然厚,也有凉意从地上涌到背心处。
临近腊月,地上是真凉……
温印目露迟疑,李裕硬着头皮道,“别睡床下,黎妈说你怕冷吗?地上太凉……”
温印拍拍怀中被子,告诉他,“让黎妈多备床褥和被子,碳暖也搬到近侧,不会凉。”
更重要是,虽然她怕冷,但对比第二天醒来,手还伸在李裕衣襟里取暖这种骇人听闻事,而且还不止次,她觉得睡地上也不怎可怕,也愿意……
李裕低声,“睡床下吧,是男子,哪有睡这里,让你睡床下道理?”
温印古怪看看他。
“困,睡觉啊。”温印回头看他。
“那,那你抱着被子下床做什?”李裕也看她。
温印应道,“让黎妈备被褥,今晚睡床下,之前不是说过吗?”
李裕:“……”
——你要是不习惯,明日让黎妈抱床被褥来,睡床下?
。
“你今日说,甘雨这处,你已经让人去接触?”李裕忽然问起,“是在侯府内?”
“嗯。”温印应声。
“温印,日后要小心些,如果李坦连国公府都要对付,恐怕也不会对永安侯府手软。”他担心她。
她轻声,“甘雨这条线值得冒险,不然再等,最快就是腊月初八,腊月初八若是再有事端,就要腊月下旬。你醒过来事情眼下还能瞒着,但隔不多久,宫中会再让太医来,到时候瞒不太久,你提前同甘雨联络上,也好知晓怎应对……”
靠着碳暖都这冷,再晚些要怎办?
温印将被子再裹紧些,后背还是冷,温印只能侧身,让冻僵后背对着碳暖烤烤,好似才缓和些,所以今晚她只能后背对着碳暖睡……
温印尽量适应。
李裕躺在床榻上,也翻来覆去睡不着。
尤其是听到温印也在床下翻身,知晓她还没睡。
猝不及防,伸手抚上他额头。
李裕愣住。
温印唏嘘,“没发烧啊,怎说这种糊话。你还昏迷着,到时候让人看见你睡床下,睡床上,要怎解释?”
李裕:“……”
他全然忘这出。
李裕想起当时她是这说过,他当时也默认。
但没想到过这多天,她还记得。
李裕轻声,“温印……”
正好温印转头,“怎?”
李裕刚想开口不用,但又忽然滞住,他要怎说,总不能说他不想她去床下,他不想个人……
李裕微讶,“你是因为这条,才赶在归宁时候联系甘雨?”
温印颔首,“是,未雨绸缪,才不至于捉襟见肘,甘雨事应该很快就有消息。”
李裕看她,刚想说什,温印温声道,“先睡吧,眼下就这些,等日后,再让人慢慢打听,今晚别想。”
温印说完,将盖在身上锦被抱在怀中,看模样,是要准备下床。
“去哪?”李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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