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没有勉强他,只是看看他,“那去耳房洗漱,你有事唤。”
李裕应好。
温印从耳房出来时,头发已经擦干,只有发丝还沾些许水汽,早前衣裳也已经换下,换上睡前穿衣裳,脸上带着沐浴后红润。
李裕微怔。
“别想,明日再说吧。
“知道。”温印撩起帘栊入屋中。
已经入夜,案几前灯盏会映入人影,所以李裕已经不在案几前,而是在床榻上,同早前样,靠着床榻临近墙侧屈膝坐着,手搭在膝盖上,手随意放在身侧,仰首望着处出神。
其实李裕不提,她也能猜出几分。
像甘雨这样关键角色出事,事情已经不像早前想象那简单……
甘雨同李裕几乎没有什接触,身份都被发现,那甘雨若是出事,甘雨背后这条线便几乎不能再用。
“苍月太子,柏靳?”温印微讶。
黎妈应道,“老奴也不清楚,就听他们提嘴,便想着同夫人说声。”
苍月太子柏靳,温印倒真听过。
苍月与长风毗邻,在临近诸国里,苍月时局最稳,柏靳对商家政策又很开明,同苍月做生意,后顾之忧很少,所以娄家近年来同苍月做生意逐渐增多,而且都是可以走量,也持久生意。
温印又抿口茶水,而后才放下茶盏,如今在离院,耳目闭塞。黎妈若不提起,她都不知柏靳来长风过国中。
处才不引人注目。她还要继续折腾,这阵是桌椅,陈设,盆景。等开春,池塘花苑,还有长廊,她都要动遍……
行至梅苑中那处废弃旧亭处,温印驻足。旧亭已经年久失修,破败看不出原来模样。
温印想起李裕晨间同她说起过离院和思楚苑由来,那这处,应当就是早前思楚亭。
之前在梅苑见过,并未觉得特别,但在听完思楚亭由来,反倒想在这处坐坐,“黎妈,走得有些累,在这处歇歇吧。”
“好。”黎妈朝身后朱媪道,“收拾下,夫人要在这处歇脚。”
李裕不能冒这个险。
甘雨死,让李裕骑虎难下,也进退维谷。
李裕年纪不大,眼下还能安稳坐在这里,没有颓丧,就已经不容易……
“不吃东西吗?”温印轻声问起。
李裕还在思绪中,下意识应声,“不饿。”
但眼下长风正值多事之秋,柏靳来长风做什?
***
从梅苑离开,温印又去书斋坐好阵子,在书斋用晚饭才回苑中。
元宝守在屋外,悄悄同温印说,殿下在屋中坐日,几乎没怎动,也没吃东西……
东西都没吃,温印.心中约莫有数。
朱媪赶紧和旁粗使婆子连忙上前,很快便将旧亭中歇脚地方收拾出来,擦干净,又置坐席、软垫和茶具。
黎妈给温印泡茶,朱媪几人则在远处候着。
黎妈在厅中伺候时朝温印说起,“对,夫人,今日还有事。”
“怎?”温印端起茶盏,轻轻吹吹。
黎妈道,“这些时日,老奴不是时常麻烦院中禁军帮忙扫雪,也会塞些酒钱给这些值守禁军吗?来二回,也都熟络。今日晨间,老奴请他们帮忙扫雪时候,他们说话也没避让着,老奴听有人提嘴,说苍月太子明日会抵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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