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听完,眸间微微滞滞。
李裕低声道,“只要还活着,就不可能永远不面对他,这是迟早事。”
锦帐中只有微光,温印看他。
他昏迷着,李坦能对他做,也只有将他安置在离院,寻他母亲忌日这天让他成亲;但他若醒,以李坦心胸气度,定会当面羞.辱他……
“李裕……”温印温声。
李裕沉声道,“想要从李坦手中重新拿回这些东西,该面对始终都要面对,而且这段时间不会短,再想想适合契机,但当联络人还要继续联络……”
”温印伸手去抱被子,应当是想睡地上,李裕伸手握住她手,打断道,“温印,想到些事情,你能听说吗?”
“好。”温印也屈膝上床榻。
李裕放下锦帐,锦帐里,两人像昨晚那样并肩坐着。
李裕沉声道,“今日反复在想甘雨事,后来发现陷入误区,想来想去都是关于甘雨如何,bao露,是谁泄露甘雨身份,甘雨这条线中哪些人有嫌疑,越往深入想,可能情况就越多,便直陷入泥沼出不来。刚才暂时将甘雨事放在遍,跳出去想,忽然间便通透,如果这个人不是甘雨呢?”
李裕目光看向他,温印微讶,不是甘雨?
温印轻声,“甘雨这条线断,其他线很可能也断,如果这些线都曾,bao露在李坦眼皮底下,多试几次,们很可能会被他发现。”
李裕看她,“有条绝对不会主动打探消息线,虽然曲折,但这条线安全。在城南菜市口,有个屠夫叫丁胜。”
温印:“……”
诚然知晓这条线可能会另辟蹊径,但忽然从甘雨个大理寺丞画风变成个菜市口屠夫,温印时没反应过来。
李裕继续道,“早前在东宫时,身边有个信任嬷嬷叫宛嬷嬷,母后过世前让她离开东宫,而后又避三五年再回京中。母后当时是说,给留条屏障,宛嬷嬷就是。丁胜是宛嬷嬷儿子,只帮传递机密消息,他和甘雨不同,丁胜不在朝中,绝对不会主动打探消息,所以丁胜这条线是游离在朝中之外线,但接过他消息人,都是朝中封疆大吏。”
“嗯。”李裕轻声道,“李坦谋逆,父皇被软禁,直昏迷不醒,被隔绝在离院这个地方,时间越久,人越不清楚情况,便越想打探消息,就只能铤而走险。甘雨很可能只是其中个,但定不是最后个。甘雨出事时,已经宫变十余日,那时昏迷不醒,李坦特意把扣在离院里,没人知晓究竟是死是活,昏迷时间越长,人就会越沉不住气,他们会设法打探离院中消息,李坦就可以顺藤摸瓜,将人个个拔掉……”
温印明白,“所以,有很大可能不是谁泄露甘雨身份,而是甘雨在打探你消息时候,露马脚,,bao露身份。李坦其实并不知道朝中哪些是你人,但他拿你当诱饵,你人就会个个浮出水面。”
“是。”李裕看她,“所以如果还昏迷着,会有源源不断人涉险;但要是醒,他们就不会轻举妄动,他们知道,会在合适时机找他们。”
温印会意。
但很快,温印又反应过来,“但你醒,就要直面李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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