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祖母和父亲都转眸看向她,她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
方才李裕口中那声“阿茵”也唤得炉火纯青,阿茵是她闺名,旁人不会告诉李裕,只能是她自己,再加上刚才李裕口个把敬茶补上,不说祖母和父亲,就连温印自己都觉得有些浮想联翩去……
李裕身份特殊,永安侯也需在心中斟酌,有永安侯在,老夫人便未出声。
永安侯不由多看温印眼。
温印:“……”
老夫人轻叹,“折煞这老婆子,快起来。”
老夫人开口,永安侯便没再开口。
李裕温声朝老夫人道,“李裕如今是庶人,无非是向祖母和岳父问候,哪有折煞说?”
李裕已经能平静说出这话,而非自,bao自弃,老夫人眼中都是欣慰。
永安侯适时开口,“都坐吧,别站着。”
言辞间,很快到偏厅处,偏厅中也满满都是禁军,比方才长廊处还要密集些,温印料想这几日应当都是如此。
偏厅苑中,温印远远见到祖母和父亲,早前归宁时还是她人,眼下是李裕同她道。
“小鹿,瑞哥儿。”庄氏唤龙凤胎声,“姑父和姑姑要去见曾祖母和祖父,来娘这里。”
龙凤胎听话点头。
早前庄氏就同两人说好过,李裕放下小鹿,温印也松开瑞哥儿,龙凤胎朝李裕和温印两人道声,“姑姑,姑父,晚些再找你们玩~”
起思绪看向温印。
温印正在打量着周围禁军,基本两三丈就有个禁军在值守,很密集,应当连大理寺牢狱都未曾这有这密集看守过。
光是这些禁军,应当都比侯府中下人要多得多。
远远看去,像是整个侯府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这阵势,怕是天家祭天时候才有隆重,看来是真怕永安侯府将李裕给“吞”。
这还只是在京中,永安侯府内,去定州路只怕有过之而无不及。
稍许,永安侯向老夫人道,“人之常情,也不算逾矩。”
老夫人跟着颔首。
刘妈会意。
当即,就有丫鬟抱蒲垫上前,早前温印回门
厅中才都回过神来。
温印上前,扶祖母回主位落座,父亲也在侧落座。
李裕也道上前,“早前昏迷未醒,阿茵个人归宁,眼下,当把敬茶补上,还请祖母,岳父受礼。”
温印刚扶祖母落座,听到他说这句,两只眼睛都瞪圆去,李裕早前没同她商量过。
纯属自由发挥……
“好。”温印应声,龙凤胎就乖乖去庄氏身侧。
温印再抬头,已经见祖母和父亲起身。
李裕牵她手道入内,这次温印没再多看他,好像这路已经习惯。
即便是废太子,李裕也是天家血脉,于情于理,老夫人和永安侯都应当起身相迎。
李裕目光看向永安侯,永安侯直在朝中,李裕早前就很熟悉,而老夫人处,他见过次数少,但也有印象,李裕才松开温印手,朝着老夫人和永安侯拱手,“见过祖母,岳父。”
“想什?”李裕问起。
温印回神,“没什。”
她是在想,李裕昔日是储君,这些禁军都是随行护卫;而眼下,却都成看守他人,他心中不会不恼意,介怀,只是未说。
温印轻声,“你没事吧?”
他会意,淡淡垂眸,“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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