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受伤,人在受伤时候就会迷茫,有时候,甚至找不到出路。
他就找不到……
但他直有温兆陪着,也听龙凤胎很多事。
“龙凤胎里个叫小鹿,个叫瑞哥儿。”
他原本很沮丧,也不怎想听,只是不想扫温兆兴,但听到温兆说起名字,他也忍不住好奇,干涸嘴唇轻声问道,“为什个拿动物做小名,另个不是?”
他直觉得龙凤胎年幼,好玩也好动,但不知道这些典故信手拈来。
温印悄声道,“哥哥还在时候,时常带着他们,也遍遍温和耐性同他们说,看得多听得多,自然而然就会,不是特意背。”
说起温兆,温印眸间多几分温和。
李裕也想起温兆来。温兆确实温和耐性,那时在边关,到处都是尸山血海,他们躲不知多少追兵,还是眼见不到头。
他那时心中其实有些绝望,但温兆没有。
像永安侯府这样百年世家和书将门第,府邸多有讲究,府中布置和景致不少都出自于典故,有迹可循。
李裕早前没来过永安侯府,原本想让温印他这是府中何处,但李裕刚开口问起,龙凤胎里小鹿就已经抢着开口,“姑父,这里有面石磨盘,在长廊初始位置。从长廊过,就要先踏过这个石磨盘,叫‘石(时)来运转’。”
李裕低头看看脚下,果真是个石磨盘形状,他们真是踏着石磨盘走上长廊。时来运转,是吉兆。
李裕笑笑。
小鹿刚说完,瑞哥儿也不甘落后,“石磨盘上纹路是星宿,取义斗转星移,时来运转。”
他好奇就好,温兆唇角也干裂,却笑道,“小鹿这个名字是妹妹取,她说麋鹿骄傲,希望龙凤胎里姐姐,日后会是个骄傲姑娘,觉得很好。”
温兆说起这些时候,言辞间都是骄傲,李裕能感受得到,温兆也朝他道,“妹妹也是,她是这世上最好姑娘。”
那是李裕有次失去意识前,迷迷糊糊听到最后句话。很久之后他才知道,温兆说是温印。
个有主见,又骄傲得像麋鹿样姑娘……
李裕收
温兆遍遍告诉他,快到,殿下再等等,有援军,快到援军处,前面就是援军,他听到声音……
他每次都打起精神来,但发现温兆在说完这些之后,他们其实已经又走很远,却都没有温兆方才口中说援军,声音和安稳之处,这些都是温兆安抚他……
他受伤,直都是温兆背着他,温兆没有沮丧,但反而沮丧是他,“温兆,你又骗。”
温兆温和笑笑,同他道,“那同殿下说说们家龙凤胎吧。”
他知晓温兆其实已经很疲惫,但怕他失望,或是坚持不下去……
李裕仔细看,这处石磨盘也很别致,古色古香,上面纹路和痕迹昭示着年代久矣,应当是祖上传下来,许久之前就有。
长廊两侧都有景致,从哪个位置看出去景观其实都是不同,瑞哥儿会告诉他,哪处有山海秋色,小鹿也会告诉他,哪里是高山流水。
这些雅致都蕴含在不起眼景观里,便是世家底蕴。
这路是轮不到温印开口,龙凤胎你句句,李裕轻声道,“他们知道这多?”
李裕是觉早前小觑龙凤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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