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坦伸手轻捏眉心,贵平驻足,“殿下,没事吧?”
李坦缓缓松手,抬眸看他,轻声道,“刚才听李裕同永安侯道,说家常,像普通长辈和晚辈之间……”
贵平看他。
李裕垂眸,“想起赵国公。”
贵平低头,“殿下,都过去……”
李坦沉声,“说什?”
李坦反而介意。
内侍官道,“大都是同永安侯府二小姐相关事,二小姐小时候事,还有二小姐母亲事,没提及任何朝中之事和时局,言辞间,多像亲厚长辈和晚辈间谈话。”
李坦指尖微楞,贵平明显见他脸色难看几分。
“然后呢?”李坦继续问。
“李裕就是根头发都比好,是他眼中钉,他同李裕才是父慈子孝!”李坦烦躁砸月牙桌上墨砚。
殿下都得贵平意思,无人敢入内。
贵平知晓他没恼完,也没出声,果真,李坦继续,“孤就是要让他看看,谁才是他儿子!”
贵平还未开口,殿外脚步声传来,有内侍官入内,“殿下,去永安侯府人回来。”
李坦正在气头上,但永安侯府这处消息,他同样想知晓,李坦咽下恼意,“进来。”
永安侯握拳轻咳两声,算是粉饰太平过去,这个话题便也跟着翻篇。
李裕怎也想不到永安侯心思,但又明显觉察永安侯更和颜悦色些,“尝尝这个茶。”
“好。”
***
入夜,李坦回寝殿,贵平跟在身侧。
“过去吗?”李裕重新抬头看他,而后良久都没再说话。
贵平缄声。
……
离开殿中,贵平到殿外,临近年关,东宫里火树银花,片喜庆之色。他想起
内侍官应道,“然后永安侯府老夫人,世子夫人,废太子,二小姐,和府中对龙凤胎道用晚饭。寻着习俗,翁婿饮酒时间要长,小回来复命时,永安侯和废太子还在饮酒说话,但也同早前样,这次说是酒,并无旁……”
李坦沉声道,“去吧,明日继续盯着,明日回府中第日肯定消停,看看明日。”
“是。”内侍官拱手退出去。
李坦似是很累模样,在小榻上坐下,低声道,“你也出去吧。”
贵平应是。
“说吧。”李坦没太多耐性。
“废太子在侯府并无异样,刚到侯府,补敬晚辈茶。”
敬茶?他是天子血脉,若是敬茶,便是拿自己当庶民,他是真磨平锐气,还是演给他看?
李坦没吱声。
内侍官继续道,“后来在偏厅,老夫人过问离院中事,说都是家常话。而后废太子同永安侯单独去书斋,书斋煮下午茶,也说得都是家常事。”
今日是贵平轮值,回寝殿路上,李坦脸疲惫之色,贵平知晓殿下是今日见天家缘故。天家是被架空,软禁在宫中,近日太医说天家身子不怎好,殿下今日去探望,父子两人最后又不欢而散。
其实李坦入内时,便遣散旁人,旁人并不知晓他们父子二人说什话,但最后李坦脸怒意出来,也没人敢多问。
贵平跟着道入寝殿中,李坦忽然开口,“在他眼里,只有李裕才是他儿子,不是!”
贵平使使眼色,殿外值守内侍官都撤去。
不当听,听多并无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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