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
他笑笑,“别揉,越揉越肿~”
温印愣住,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在笑她今日离府前哭过,但等她反应过来,李裕已经下楼梯。
“李裕!”温印恼火。
……
温印睡些时候,身上衣裳都褶皱,温印换身衣裳,洗脸精神稍许才下阁楼。外阁间这处,年夜饭已经备好。
“醒多久?”他问起。他刚才根本没留意,直看著书页出神,他是不知道她醒多久。
温印轻声,“好久,看你页书册都没翻过去,做样子。”
他笑笑,“在想事情。”
温印是没怎睡醒,所以他说句,她迷迷糊糊接句,“嗯,看出来。”
李裕放下书册,“酒醒吗?”
年关时原本不应当想这些,他也尽量平和不去想起,但到底这个时候,除夕年关,万家灯火,这些都浮上心头。
明日是初。
初宫宴上父皇会露面,但他应当见不上。
李裕也不会让他见父皇,至少眼下不会。
他想起早前同岳父在处煮茶时候,岳父看着他,特意提醒,煮茶要有耐性,否则好茶会煮废……
子没什起色,也不往心里去。
到后来小丁卯出生,大哥还特意给他取“丁卯”这样小名。
甲乙丙丁卯,丁卯最不起眼,民间说贱名好养活,大哥是期望丁卯身子康健,旁都不重要。
他早前见江之礼时候,江之礼同他说起过宫中之事。
舅舅带他回京前,大哥同大嫂正好带小丁卯去京郊,刚好避过逼宫这场祸事。但四弟年幼,还没有到自立府邸年纪,逼宫那日,四弟兵荒马乱中落水而亡……
虽然今晚只有她和李裕两人,但年夜饭饭菜还是很丰盛,种类多,但份量少,也没浪费,每样都很精致。
李裕眼看出与平日菜不同。
“这些是定州菜,山珍海味你吃腻,肯定没吃过定州年夜饭,让黎妈寻定州厨子做。”温印说完,李裕好奇伸筷子,“这是什?”
李裕看着夹住话梅。
“酸甜口开胃凉菜,话梅番石榴。”温印自己也夹块入口。
她点头,又问起,“什时候?”
他转头看看侧铜壶滴漏,温声道,“吃年夜饭时候,吃吗?”
“吃,当然要吃。”温印撑手起身,面揉着眼睛,“同黎妈说,年夜饭让厨房做好多好吃。”
李裕凑近,“你是不是每次起来都会这揉眼睛?”
“嗯?”她费解看他,“怎?”
他知晓他眼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去定州只是开始。
李坦能架空父皇,做这个局,不会这容易。
李坦心高气傲,眼下不会见他,但日后,等李坦手中政权已经全然稳固,他才会见他。
以居高临下姿态见他……
李裕收起思绪,见床榻上温印已经睁眼。
他听江之礼说起四弟没时候,愣许久。
他们兄弟几人在父皇跟前场景,仿佛还历历在目,但转眼间就像场梦散尽。
江之礼也说起,大哥和丁卯下落不明。
但此时下落不明反倒好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消息……
李坦为要他储君之位,日后天子之位,手足在他眼中早就不是什,但四弟年幼,才满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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