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印。”他开口唤她。
温印抬眸看他,有些迟钝,因为脑海中那个印象和身影正和眼前少年模样缓缓融合在处……
最后是李裕。
温印茶杯没握住,摔在地上打碎。
瞬间,安润,清维,侯府侍卫和禁军都涌到外阁间中,安润和清润直接入内屋里。
——阿茵,你喜欢什样人?
——哥哥这样,好看,成熟,温和,稳重。
——这样啊,那很难找啊。
彼时她笑不可抑,但眼下,却忽然想到梦里李裕,好看,成熟,温和,稳重,还……
强势。
李裕笑笑,牵起她手,“走。”
***
等回驿馆,两枚花灯并排放在案几上,温印坐在案几和小榻之间,屈膝看着案几上两盏花灯。
她都很喜欢。
盏,是李裕猜灯谜猜到,九九八十道灯谜,温印分明见他紧张,也不是那胸有成竹,眼中也没有每猜中个小庆幸,还是拿不准和时想不到时候紧张……
温印叹道,“他去苍月做生意。”
“哦,也好,最好去十万八千里外做生意。”李裕感叹。
温印:“……”
但温印明显觉察他心情好许多,他哪里是想见娄长空,他是巴不得不见‘他’。
李裕继续问道,“对,还没说完呢,外祖母喜欢什,不喜欢什。”
“你们都在定州,外祖母生病,都陪在左右,你们不熟?”
温印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娄家生意上事直很忙,娄长空都在打理生意,能见到时候很少,大多时候都在陪外祖母。”
温印话音未落,李裕轻声道,“你不是同他道去过南顺?”
温印:“!!!”
“谁告诉你……”忽得,温印不说话,能同李裕说漏嘴还能有谁,只有安润那张嘴。
温印轻嘶声,没留神,手指被溅起水花烫伤,李裕朝清维道,“清维冷水。”
清维会意去
温印忽然脸红。
莫名想起今日在成衣坊时,有些像……
温印眨眨眼,端起杯盏轻抿口,压压心神。
李裕正好从耳房出来,看她端着茶盏出声,脸色微红,不知道在想什,脸色越发红润。
等他都踱步到她跟前,她都全然没有察觉。
这些,都是个真实,可爱,又认真李裕。最后,他拿着花灯送她时,脸少年笑意,直刻在她心底。
而另盏,则是两人临摹花灯。
灯盏光晕映在他侧颜,剪影出轮廓,还有灯盏微光中,他阖眸亲她,她心中微动,也想起年关时候,她俯身亲他幕。
温印拢紧双膝,她不是,真喜欢那只小奶狗吧?
不应该啊……
温印头晕,“去就知道。”
李裕坚持不懈,“老人家,得投其所好。”
温印无语,“李裕,你到底是去定州做什?”
李裕再次凑近,“外祖母想见孙女婿,是去尽孝啊,好好陪陪外祖母,讨她喜欢,哪里不对?”
温印:“……”
李裕见她这幅模样,应当也已经猜到。
李裕面拎着花灯,面凑近,“温印,你要不要好好想想,你和娄长空道去南顺做什?”
温印:“……”
她,她有什好想。
李裕酸溜溜道,“快到定州,可以见见娄长空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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