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老夫人轻声道,“她惯聪明,提,她就知晓要说什。”
周妈看看她,低声道,“老夫人是不喜欢表姑爷吗?”
区老夫人应道,“喜欢。”
周妈这才笑起来,“老奴看老夫人也喜
还会想起密道里,他手牵着她手,手拿着火把,边护着她,边走在前方,步步往下探索;也会在危险时候抱着她,让她别怕,也让她别看;从密道折回时,还会心照不宣走在前方,直伸手拉着她,没说旁。
年关时,他会背着她‘散步消食’,也陪她看年关烟火,她让他背她到天亮,他想也不想就应声;她也记起守岁烟花绽放时,她俯身亲他,他也伸手抱着她,她脑海里仿佛空空得什都没想,只记得唇边记忆,带着特有樱桃甜意……
他会在遭遇刺客行刺时,不顾性命扑倒她;也会在赏梅阁时候抱起她,闹着要听她唤声鱼宝宝才松手;还会在元城起做完那盏八瓣花灯后,当微光映在侧颊时,阖眸吻上她唇间,同年关时候样,没有理由,也不需要旁理由……
温印不知不觉缓下脚步,也不知不觉发现在老宅中走错路。
原本很近路,她也不知道绕到何处,就随意寻处坐下,出神想着方才没想完,也没想明白事。
些事放在几个月前,她是没想过那多。
起初是京中忽然来禁军,接她回京中,说是天家下旨让她同李裕成亲冲喜,她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但想要确认是祖母,爹还有家中上下安危;后来到京中,家中有白事,她才知晓是哥哥拿自己性命救李裕性命。
祖母告诉她朝中之事纷繁复杂,让她照顾好李裕;她初见李裕时,想过最多,是他命是哥哥换来,哥哥想让他好好活下去,她也要让他好好活下去。
于是从那时候起,步步走到眼下。
外祖母方才说那些话,她早前没想过,因为与她而言,等有日尘埃落定,她可以继续做她娄长空,她根本没考虑过旁;但慢慢,因为李裕缘故,好像有些东西在悄悄改变着。
***
“老夫人。”等区老夫人回苑中,周妈迎上来,没见温印同她处,“东家回?”
周妈还是习惯开口唤声东家。这三年都是这般唤,今日忽然改口,周妈时有些不习惯,好几次都险些喊错。
区老夫人轻嗯声。
“东家事,老夫人操心。”周妈扶她坐下。周妈口中东家是温印,二小姐是赵暖。
外祖母今日提起所有事情,都让她心里烦乱,但也让她重新慎重去考量这些时日来,直因为紧张而抛在脑后事情。她直没有告诉李裕她就是娄长空,因为娄长空这个身份,是她退路……
原本没有李裕,她日后定会是娄长空。
但从离院那日,她用毛巾给他擦拭脸上粉与胭脂起,原本轨迹在悄然间慢慢改变着。
她脑海中会不由浮现出上元灯会时,认真专注,绞尽脑汁猜中九九八十道灯谜年少,拎着那盏耀眼花灯,脸上都是干净清澈笑意;
也会想起她同龙凤胎打雪仗时候,雪球接连朝她飞来,他会穿着大氅挡在她身前,用手接住雪球,也会从她头上取下耳套,温和同她说,换他来,她笑不可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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