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李裕颔首。
温印闻闻,“是许府酒庄酒。”
她早前应当尝过这种酒,但忘是哪种,安润给李裕拿酒应该不会烈,也不会上头,许府酒庄有这样酒。
温印没想旁。
“生辰这天,要说些开心事。”温印打趣。
李裕轻笑,“还是头次听说。”
“入乡随俗。”
李裕笑开,凝眸看她,“那第个,希望父皇龙体安康。”
温印看他,眸间笑意。
李裕继续道,“第二个,希望定州这趟顺利,希望切顺利,希望尽早回到从前。”
但这样生辰有些冷清,温印轻声道,“日后补过个。”
李裕目光温和,“不用,今日是什样,就是什样,而且,你不是还在吗?在最落魄时候,也有你在啊。”
温印看着他,喉间忽哽咽,却还是笑道,“也是。”
李裕也跟着笑起来,温印总是这样,出乎意料。
温印莞尔。
“你还病着,他给你拿这些东西,安……”温印刚开口,李裕连忙打断,“阿茵,是让安润准备,今日是生辰。”
温印怔住。
李裕似是也有些害羞,“也没旁东西,就让安润帮忙备壶酒。”
温印眸间歉意,“今日不是二月初九吗?”
她记得是三月,但只有模糊印象……
不知不觉
着,耐性给她擦头,面应道,“你再不出来,都睡着。”
“到底什事情啊?”她问起。
“擦干头发再说。”李裕神神秘秘。
他从黄昏前后直等她等到现在,等头发终于擦完,温印用木簪绾起头发看他,眸间歉意。
李裕这才从侧衣裳里拿个酒壶出来。
李裕应道,“今日见外祖母,挺开心……”
李裕不知道算没算说明白。
温印托腮看他,“以前呢,说说以前吧,想听。”
早前在侯府,爹说不少她事,她倒是没听过李裕早前事。李裕很少提起早前,但许是今日是他生辰,周遭又没有旁人缘故,两人话匣子都慢慢打开,说许多话。
早前就入夜已久,眼下夜色已深。
他正要开口说第三个愿望,温印伸手捂住他嘴角,唇畔微微牵牵,“最后个别说出来,要在心里,说不出来不灵验。”
李裕恍然大悟,差点就说漏。
李裕看着她,笑着应声,“说完。”
李裕开始兴致勃勃斟酒。
“安润拿得酒?”温印问起。
李裕郑重其事,“十七!”
温印似恍然大悟,“恭喜你,又涨岁。”
李裕:“……”
又是这种语气,李裕脸恼火,不满模样。
温印忍不住低眉笑笑,而后才抬眸看她,“生辰愿望,可以许三个。”
李裕笑道,“阿茵,二月初九是生辰。”
温印轻叹,“没听说起过。”
“你也没问过……”李裕稍许委屈。
温印看看他,温声道,“生辰快乐,李裕。”
李裕才又笑笑,他笑起来很好看,清逸俊朗,少年气,眸间没有参杂旁东西……
温印眨眨眼,他等她这久,就是……
温印认真道,“李裕,你病还没好,谁给你偷偷拿酒,是安润吗?”
李裕:“……”
温印知晓猜中。
李裕知晓温印日常管束再次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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