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耳发被风睡得有些不舒服,她往他怀中蹭蹭。
李裕伸手绾过她耳发,她好似觉得舒服,早前是双手抱着账册在怀中,眼下,彻底将账册抛到脑后,伸手抱他去。
李裕莞尔,又牵牵外袍,掖好。
不会凉。
李裕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手中信笺,但又忽然想起件事,好像在定州那场大火之后,陆江月也失踪。
“阿茵。”他轻唤声。
她没应声。
从方才起,就微微侧身,朝着他蜷蜷,是睡着。
李裕没吵她,让她多睡会儿。
原本娄长空就不容易。
她看他。
他温声笑道,“听话,闭眼睛。”
她真闭,然后双手将书册环保在身前。李裕则是放下手中信笺,温和指腹略带些许压力得按上她眼眶周围。
温印呆住,她没想到,他是给她按眼眶附近。
虽然如何如何,但是确实很舒服,尤其是闭眼时候……
他唇畔微微勾勾,轻声道,“你是想让亲你吗?”
温印伸手捂住他嘴。
李裕笑笑,伸手握住她手腕,看着她,轻轻吻吻她掌心,她掌心微微颤颤,他笑眸看她。
四目相视里,两人都有瞬,觉得时间过得很快,如白驹过隙,上次她躺在他腿上好似都是很早之前额事;又下刻,又觉得时间很慢,慢到眼下才重逢。
“躺着看。”他不想她起来。
书时候,修长指尖翻过书册,骨节分明,带些许禁欲,但分明又不应当……
她遇上他时候,根本没有太多招架余地;床榻上李裕,和眼前看着信笺,温和如玉李裕好似全然不同……
她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她同他分开,明明就年,但小奶狗却成熟稳重不止多少……
她不知道,是不是经历挫折,进退无路之后缘故?
他当时杀
他知晓是温印,当然知晓更不容易……
这也就是温印,也难怪他早前总觉得她遇事沉着,处变不惊,因为眼界和视野都广,所以不像内宅妇人和待字闺中世家贵女。明珠寺时候,贵平忽然出现,换作旁人,就算是江之礼应当也手足无措,他那时就险些穿帮,但温印去找陆江月。
如果不是温印,他在离院时候,兴许就被茂竹折磨半死。
马车继续往前,风吹起帘栊,略微带凉意。
李裕伸手取下外袍给她盖上。
“重吗?”他怕按疼她。
她温声,“不重。”
她唇边都是笑意,虽然她没睁眼,也看不见,但她从声音里听得出他在笑。
她是很舒服,也慢慢放松下来,慢慢有均匀呼吸声,最后睡着。
她是很疲倦,在见他之前就奔波赶路,又在看账册,途中没有停过。
温印嘀咕,“躺着看书对眼睛不好。”
李裕看她,“是不是每日要看很多账册?”
不多也不会在马车上都连轴看。
她轻声应道,“近日有些多。”
李裕轻嗯声,“闭眼睛。”
等她回神时候,见他看在她。
温印收回思绪,假装继续看账册。
李裕没有戳破,她手中账册从很早之前起,就直停留在那页,是没看进去。
她佯装继续看书,李裕伸手揽过她,让她像早前样躺在他腿上,“躺这儿。”
温□□跳倏然漏拍,愣愣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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