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图光时,图光垂头丧气,“这就是知道全部事情,娄老板,知道你肯定很难过,但后来事情,真不知道,抱歉。”
温印抬眸看他,“多谢,图光。”
在听完图光所有话后,称呼从图公子到图光,图光心中既有感叹,也有欣慰在,“娄老板客气,也是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区叔叔儿子。区叔叔死很难过,节哀顺变,但很感激他,也会直记得他。”
温印眸间氤氲。
图光轻声道,“所以,其实是娄叔叔是吗?”
温印和李裕对视眼,李裕开口,“搜什人?”
图光叹道,“这件事说来也很奇怪,早前点风声都没有,忽然听说城中混入东陵间隙,所以城守下令全城搜捕*细。”
全城搜捕,刚好还是这个时候……
温印和李裕心中都有猜测。
沧州原本就在巴尔,东陵交界上,这处时常有行脚商人,东陵,巴尔都有,忽然说*细,那城中有数不清东陵人和巴尔人,这个说法本身就有蹊跷。
倒吸口凉气,那就是赵伯已经到钱庄去提银票。
钱庄掌柜说没错,舅舅不会算不明白。
温印目光微垂。
图光继续道,“当时其实听不大明白,但是对钱庄掌柜这句被逼签印子钱印象很渴,很快,也在赵伯这里得到证实。赵伯当时应当也在着急中,也没顾及到在侧,就同钱庄掌柜说,没办法,人都扣下,不签就要出事,东家手上正好有些银票和现钱,就先给对方,也同对方说大家都是混口饭吃,他不会计较这些,出来做生意,破财免灾,钱给够,务必留他性命,东家夫人要生,他想回去见见孩子。就这样,对方也答应,手上银票先给,剩下,让赶紧来钱庄提,也就这几日功夫,没多少利息前,销账就好,人没事是关键。沧州这处人生地不熟,日后多走动就好……这是钱庄掌柜和赵伯当时原话,也是这样知道区叔叔被逼签笔印子钱。”
“那后来呢?”温印掌心紧张攥紧。
温印颔首。
要,是事发突然,要,就藏旁目。
眼下看,应当是后者。
图光目光停留在处,继续回忆,“当时大街上忽然多出很多驻军,片混乱,赵伯担心出事,就让赶紧回家中,说区叔叔那边有消息就会告诉,让注意安稳,别出事。想也是,帮不忙也不要给区叔叔添乱,而且,想起祖母还在家中,所以赶紧回去,但没想到,这也是见赵伯最后面。知道是赵伯已经提银票,但不知道后来发生事,因为后来再没见过赵伯和区叔叔,也想过去钱庄打听,但那场动乱里,钱庄被烧,钱庄掌柜和伙计都死在动乱,听说被把火烧没。”
都死?东西也烧没?这巧?
温印和李裕都察觉不对。
都到扣人这个地步,就是强逼着给银子。
而且有舅舅签字画押,和鉴章,就算是告到衙门,衙门也不定能处置,更何况,还不知道衙门这处是不是也有勾结在。
虽然知道最后还是出事,但温印听得背后发凉。
“当时还有件奇怪事,城中开始戒严,大肆搜人。”图光忽然道起。
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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