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靳看她,“这快?”
“每日都在做,今日就快,殿下不是还着急回京吗?这些琐事就先做。”岑清应声。
柏靳轻嗯声,面看,面道,“方才见李裕,你真应当见见,有些意思,有小聪明,也试探。有些见解有趣,也有知半解,他能来这里,都刮目相看。今日说这番话,倒觉得他年纪小,却李坦拎得清。”
岑清问道,“你要帮他?”
柏靳抬眸看她,“是好奇,他明年四月真能拖李坦下水吗?如果是,那对东边来说是好事,只是日后要多
李裕眉头微拢,之前柏靳并没有提及这些……
这次,才是真正同他博弈。
柏靳再次端起茶盏,“欢迎来苍月。”
李裕从善如流。
***
柏靳笑起来,“鞭辟入里,你想同交易什?”
李裕心中长舒口气,脸上却镇定,“牵制东陵,在同李坦结此事之前,东陵在边界做不什。”
柏靳缓缓敛笑意,“李裕,既然你能应付李坦,只是时间问题,应付东陵也只是时间问题,为什来找?”
李裕微怔,早前话脱口而出,“在想长风丢掉多少年?还要丢掉多少年?再要用多少年追回?”
听到这里,柏靳这次没有应声,只是饮茶。
突。”
李裕很清楚周遭局势,比李坦清楚得多。
柏靳眉头渐拢,心底澄澈,也没打断他。
李裕接着说道,“殿下这趟看水利,不也是朝郡地理位置特殊吗?交东西,通南北,殿下在为日后做准备,殿下看得是日后之事,也那应当看得到,如果东陵削弱长风,殿下做所有事,都会面临加倍阻力和风险,所以,让长风制衡东陵,对你都有益,这个交易,是双赢。”
柏靳也凑近,“是,但为什要和你交易?长风眼下在李坦手中,不急,可以同你交易,也可以同李坦交易。”
等李裕离开,柏靳又在暖亭中坐些时候。
“殿下可有时间?”岑清来暖亭前。
“有事?”柏靳看她。
“这次巡查纪要,提前给殿下看看,缺失之处待补。”岑清抵上卷轴。
今日才结束,到眼下不到个半时辰。
“你要多少时间?”柏靳沉声。
李裕攥紧掌心,“明年四月。”
柏靳看他,现在就是四月,从现在到明年四月只有年,他眼下还在苍月,年时间,他如果不是胸有成竹,不会来这趟;但如果是,那李裕真要让他刮目相看,以他年纪,做到这步不容易,也极其稳妥。
柏靳笑道,“年时间不算久,殿下想拿什同交易。”
李裕正要开口,柏靳又笑,“不急,慢慢想清楚,如果是明年四月,你交易什;如果是明年十月,甚至后年四月,你又交易什。”
李裕笑,“殿下很清楚,李坦同东陵有瓜葛,只会是阻力,你知道李坦走不远……”
柏靳也笑,“也可以不同长风交易。”
李裕平静,“那你之前就不会冒险来长风。”
柏靳噎住。
李裕笑道,“南顺,苍月,长风三国毗邻,位置敏感,滨江八城已经给南顺,殿下要同东陵交易,让东陵牵制长风,但东陵只能牵制长风;殿下要同长风交易,让长风同时牵制东陵和南顺,殿下选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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