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未让宁帝觉得大快人心,而是默不作声。
“去忙吧,朕歇会儿。”宁帝声音近乎让人听不见。
李裕拱手,“儿臣晚些再来。”
宁帝点头。
李裕起身,又朝侧大监吩咐道,“大监,换处地方,好好照顾父皇。”
李裕才反应过来,父皇宿没合眼。
李裕应声起身,汪云峰正好入内,“末将见过陛下,殿下。”
宁帝颔首,但没有应声。李裕转眸看向父皇,忽然会意,父皇是让他做主,所以没有开口。
李裕问道,“汪老将军,宫中各处都处置妥善?”
汪云峰是聪明人。照说眼下天家脱困,诸事都应交到天家手中。但天家没说话,而是示意太子说话,汪云峰知晓天家意思是将诸事都交由太子做主意思。
在李裕口中,切都是顺利,即便定州城逃生那次重重险阻,也都是语带过,也大都只说温印,反倒只有他知晓初宴那次,他在殿外跪两日,直接昏倒在殿外……
宁帝心中都清楚。
也清楚,有人口中反复提无数多次温印……
说起她时候,即便是困境和死局,眼中也有光泽。就像同父亲说起自己最喜欢人时,眼中那种喜欢,思慕,骄傲,还有想念在处……
也正是这种不经意间温馨,不多,在这路坎坷与波折中都只算轻描淡写笔,却让这路坎特与波折都显得微不足道。
子?”宁帝声音很轻,但似用不少力气。
“父皇!”李裕这次是连哭声都没忍住。
父皇永远不知道,连上记忆中几年,他有多久没有见他,他见到都是挂在殿中画像。
“父皇!”李裕拥他。
宁帝怔怔,也伸手揽紧他,眼底隐隐红润。
“是。”大监恭声。
等李裕离开,大监才上前,“陛下,都过去。”
宁帝抬
汪云峰应道,“回殿下,宫中各处都已经肃清,眼下还在清理,城中也已经恢复平静,但还要几日搜查是否还有党羽。大殿火已经扑灭,但烧整晚,几乎没剩什,也发现尸首……眼下宫中和京中都还有事,恐怕还需殿下定夺。”
大殿火扑灭,发现尸首应当是李坦……
虽然方才李裕没有特意提起,但汪云峰言辞间,宁帝也多少猜到。
只是猜到,宁帝眼中也没有喜色。
李坦死。
父子二人之间说许多话,其实大都是李裕在说,宁帝在听着,但时间仿佛过得很快。
晚些时候,大监上前,轻声提醒道,“陛下,殿下,汪老将军到殿外。”
此时,李裕和宁帝才停下来。
久别重逢,仿佛才没说多久话,但不知不觉间,天边都已经泛起鱼肚白,是破晓。
这快……
……
宁帝近乎不能说话,等平静下来,李坦开始同他说所有事情,从离院醒来,他见温印开始,说起温印帮他找甘雨,甘雨却死,又说起通过密道同江之礼接头,而后是想办法去定州,路上见过东山郡王等等等等……
李坦就这直同宁帝说着话,宁帝也全无困意,耐性听着他说话,不时咳嗽几声,大监也端杯盏来,宁帝却都没有打断李裕。
漫长两年多时间,要口气说完,自然都是被压缩。
宁帝当然知晓他报喜不报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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