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还没现在这
凶，年纪小，对什都
知半解，假正经小孩，逗起来好玩死
。
有些人还活着，但已经开始被人怀念。姜默撑着头笑，开始仔细回忆关于过去那个沈朝文
点点滴滴。
聊会儿没营养内容，心反而静下来。
沈朝文窝在被子里听姜默刻意放轻声音，感觉自己好像在被种很虚无幸福感包围。
床也很舒服。虽然不是什高档酒店，姜默随便带他进家民宿而已，和这个古镇样，很旧，但沈朝文喜欢这种恰到好处旧，觉得这里跟他记忆中故乡在气质上有奇异重合度，很亲切，很安全。
没多久他真睡着。
姜默撑着头，坐在椅子上看沈朝文睡觉。
“很多人吵着吵着就散。”沈朝文小声道，“帮人打那多官司，看过太多这样夫妻。开始或许只是小事，琐事，到最后就变成三观不合，性格不合……”
“不合有不合过法。”姜默道，“你愿意天天吵也行，家里热闹。”
静会儿。
姜默感觉可以进入下个阶段，随便捡个琐事问他：“
猫还好吗？”
“不如问问好不好。”
他对爱情理解就是矛盾。
“拍爱情片，你肯定看到半就睡着。”姜默笑，“不过喜欢爱情片故事线都很简单。从理论上讲，越简单东西越难拍。”
“那们算简单吗？”
姜默想想。
“算吧。”
。
那句话不知怎触动沈朝文，他鼻子酸，赶紧把整个脑袋都埋进被子里。
“按你们拍电影走向……如果发展到俩这样，是不是得分手？”
姜默想想，摇头：“那不行，还得有些波折。照进度，现在该进入回忆线。”
“那如果拍俩肯定没什好拍，没人看。”
房间很静，时间久，静出种温情来。
他无聊地开始设想，如果自己来拍这幕，该用什机位，什灯光来呈现。
这刻能留下来就好。可真正好时刻，似乎都是无法被复制。
说不出是感动还是感伤。姜默突然想到，沈朝文今天27岁。
他们认识时候，他才18岁。
“不要引战。”
“买同事推荐猫薄荷给它，人家天天吸，快活得很。”
“隔壁那家人还装修？”
“嗯，社区群里边天天有人投诉他们家吵。”
……
“俩事儿太普通，拍成故事估计很无聊。”
姜默笑：“可是你在这儿不普通。”
他最会讲这种话。听着假，可语气又那真。
“可们现在总是吵架。观众喜欢看吵架吗？”
“那不好说，看怎吵吧。”
“这个不好说，再烂片子也会有人喜欢。爱情，时间，梦，这三个主题本来就是电影反反复复在拍东西，大家拍来拍去也就那样，大同小异。”
“那你会怎拍？”
怎拍？
都说每个导演拍东西都有自己终其生追求母题。姜默很清楚，自己母题是矛盾。关于生活矛盾，成长矛盾，爱情矛盾……
如果他拍爱情，大概会跳过相识相知相爱，直接拍爱情里最残忍那部分，拍争执和怀疑，拍感情里那些脆弱，不堪击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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